“就是就是。”知书连连点头,“而且她刚刚犯了错,王爷一心要休她,太妃可不会在这时候由着她耍泼。”
鲁池瑶的唇边露出了笑容:“走,看看去。去看看她是怎么耍泼不成,反被太妃责罚的。”
鲁池瑶一心看戏,加紧脚步赶回了暖阁,与叶雨潇前后脚地进了门。
暖阁内,白真真、卫珺和孔明月仍在给白太妃施针,叶雨潇径直朝她们走了过去,扬声道:“你们别忙活了,鲁池瑶在施针的时候做了手脚,你们再怎么努力,也治不好太妃的。”
白真真、卫珺和孔明月齐齐一愣,停下了手中的银针。硬榻上的白太妃也微微侧头,朝她看来。
哟,今儿不耍泼,改告黑状了?鲁池瑶不屑地嗤了一声,走上前去:“王妃,就您那医术,治只兔子都死,即便我动了手脚,你也看不出来吧?”
白真真、卫珺和孔明月不约而同地哧哧笑了起来。
表妹团倒是挺团结的哈?叶雨潇扫了她们一眼,对榻上的白太妃道:“其实太妃的病很好治,只是鲁池瑶每次扎神庭穴的时候,都故意留着力道,所以才导致太妃的头疼症总不见好。”
鲁池瑶走近白太妃,掩嘴一笑:“太妃,您瞧,王妃的医术有进步,都认得神庭穴了呢。”
白真真、卫珺和孔明月笑得更大声了。
白太妃皱着眉头,看了叶雨潇一眼,道:“池瑶医术精湛,针灸尤其出色,你休要胡乱诽谤她。”
鲁池瑶见白太妃维护她,得意朝叶雨潇挑了挑眉,又添了把火:“王妃,王爷执意要休你,你急着图表现,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踩着我朝上爬呀。”
白太妃听她提昨天的事,果然面色一沉,毫不客气地对叶雨潇道:“你给我回霄云院去,你给王爷下合欢散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得,算我多事。太妃甘愿每天头疼,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叶雨潇口中这样说着,手却迅速捻起银针,飞快地刺入了白太妃的神庭穴。
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即便是离白太妃最近的鲁池瑶,都没来得及拦。
“太妃!”水蛇腰的白真真惊呼一声,扑向硬榻,又转头怒骂叶雨潇,“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表哥昨天就该休了你!”
鲁池瑶看着白太妃头上颤巍巍的银针,有点懵了。叶雨潇不就是告黑状吗,怎么连针都给太妃扎上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白太妃像是要解答她的疑惑似的,扶着额头开口了:“我的头……怎么好像不疼了?”
“不疼了?”白真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叶雨潇刚才说的是真的?”
白太妃眉头一皱,一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鲁池瑶。
鲁池瑶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这,这不可能!”
再不可能,事实也摆在眼前了,同样是神庭穴,她天天扎,白太妃天天疼,刚才叶雨潇只扎了一下,白太妃就好了!
白真真几步冲上前去,啪地扇了她一个耳光:“贱人,你居然敢对我姑母下手!”
鲁池瑶捂着脸,连连摇头:“你别听叶雨潇胡说,我巴结太妃还来不及,怎会对她下手?”
这倒也是,白真真又朝叶雨潇看去。
叶雨潇冲着鲁池瑶啧了一声,道:“你的那点小心思,非要我挑明吗?你拖着太妃的病,不就是想有机会天天来福禧堂,多见齐王几面吗?”
“你,你胡说!”鲁池瑶涨红了脸。“我每天为太妃针灸,尽心尽力——”
“行了,有什么话,留着大理寺去说吧。”白太妃打断了她的话。
“太妃?!”这是要送她去见官?!鲁池瑶惊呆了,“太妃,我虽然是庶出,但好歹是忠勇伯家的小姐,齐国府二夫人的内侄女,您怎能将我送去大理寺?!”
“姑母,不必跟她废话,拖下去便是!”白真真替白太妃做了决定,唤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强行把鲁池瑶拖了出去。
虽然她们为了对付叶雨潇,形成了统一战线,但白太妃是她的远房姑母,是她在这齐王府里唯一的依靠。鲁池瑶居然敢为了私利,拖着白太妃的病,简直罪不可恕!
叶雨潇特意走出暖阁,送了鲁池瑶一程,轻笑着在她的耳边道:“我没骗你吧,就算没有证据,我一样能报仇。”
“你,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鲁池瑶急怒交加。
什么手段都没用,不过是医术比她高明而已。叶雨潇才懒得跟她解释,仰首望向天边的流云,在心中默默地道:嘿,京城女霸王,你的杀生之仇,我帮你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