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安若芙脸上得逞的笑看起来别提有扭曲了,“这是你摔坏我母后嫁妆的代价!”
她这副样子显然把祁皊元也吓到了。
“安若芙你要干什么?疯了吗?!”
“你偷本皇子的印章,用本皇子的名义跟钱庄借了三万两,本皇子用你的嫁妆还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他虽然表面上在吼她,但身子却在后退,显然不想让这个疯婆子的行为波及到自己的安危。
安若芙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眼见着自己手上的金钗就要刮花了对方的脸了,笑地愈发猖狂,可电光火石之间,一双葱茏玉手竟硬生生地钳住了她的手腕。
安慕宁只微微一用力,安若芙就跟只被她拎着的小鸡似的,手上的金钗“叮咚”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
安慕宁冷冷道:“打狗还得看主人。”
“你打五皇子的妾,是不把五皇子放在眼里吗?是不把祁帝放在眼里吗?是不把大祁放在眼里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安若芙就不明白了,安慕宁的这张嘴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三言两语就将她与以下犯上、罪不可赦挂钩在一起了。
她不就打了一个妾吗,她身为侧妃,如今又执掌府内中馈,还打不得一个妾了?
那名妾室得了喘息的机会,连忙从地上拍拍屁股爬起来,躲到祁皊元身后,指着安若芙道:“五郎,安若芙疯了,安若芙疯了啊!”
“你今天见鬼了?!”祁皊元瞪着安若芙,一脸黑线地训斥。
这么多人看着呢,又是难民,又是贩粮的商人,又是钱庄的掌柜的,祁皊元只觉得被安若芙丢脸丢到家了,脸上火辣辣得疼。
安若芙知道自己这会儿是占不了上风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对那名妾室说道:“我今日先放你一马!有种你就再爬到我头上来!”
“呜呜……”吓地那名妾室跟只鹌鹑似的。
祁皊元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安若芙——她今天真见鬼了啊?以前不这样的啊!
安慕宁不动声色地掌心里能紊乱人心智的香料收进衣袖。
而后她将地上的金钗捡了起来,意味不明地打量着:“这便是你母后给你的压箱底的嫁妆?”
“我母后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吗?!”
安若芙叫嚣着又想冲上去了,如果不是祁皊元给侍卫使了个眼色摁住了她,她这会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安慕宁告诉她:“你母后有没有告诉你,这根金钗是父皇与我母妃定情时的信物,是你母后抢了去的?”
“你胡说八道!”安若芙恶狠狠地瞪着她。
安慕宁懒得理她,将这根金钗收入了衣袖里,安若芙的眼珠子瞪地更大了:“这是我的东西——”
不料一句话没说完,钱庄掌柜的就打断了她,毕恭毕敬地俯首在安慕宁面前:“这是五皇子侧妃给小人抵债用的,是小人的东西,而小人的东西,就是太子妃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安若芙听不懂。
掌柜的说道:“侧妃还不知道吧?”
“萧氏钱庄氏太子妃开的,粮草铺子也是太子妃开的,就连这些摆摊贩粮的人,都是太子妃的人!”
“太子妃,家财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