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公被迫张口,声音模糊不清,眼中满是乞怜:“东…东郊,废弃的观星台。”
观星台上,月明星稀,一片荒凉。
宋越卿与邵元元隐匿身形,悄悄接近那片废墟。
观星台曾经用来观测星辰、占卜国运如今只余下断壁残垣,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凄凉。
宋越卿与邵元元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警惕。
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小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到可能存在的敌人。
“这里看起来太过平静了,齐公公提供的信息可靠吗?”邵元元低声问道,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银针。
宋越卿眉头紧锁,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确认并无异常后才低语回答:“不论真假,来了总要查个明白。我们分头搜索,切记小心。”
两人分散行动,月光下的影子拉长,各自融入了黑暗之中。
正当宋越卿正绕过一处残破的石柱,准备检查另一侧废墟时,观星台中心突然响起一阵轻响,打破了周围的沉寂。
“谁?”宋越卿迅速回身,同时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剑,剑光如寒月般凛冽。
只见观星台的最高点,一个黑衣男子缓缓走出,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那孩子的身影在月光下分明就是失踪的宋辰熙。
男子的目光在见到宋越卿的那一刻,流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神情。
“宋将军,来的可真快。”黑衣男子的嗓音低沉。
“你是何人?为何带走辰熙?”宋越卿语气冰冷,长剑直指对方,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孩子现在在我手里。”黑衣男子微微一笑,看似轻松,实则暗含威胁,“放我离开,我自会告诉你一切。”
“做梦!”宋越卿话音未落迅猛出击,直取黑衣男子要害。
黑衣人也不甘示弱,身形一展,竟是身怀绝技,轻易避开宋越卿的攻势,同时怀中的孩子仍未受到半点惊扰。
双方瞬间战成一团,剑影交错,拳风四溢,观星台上尘土飞扬,砖石碎裂。
二人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但在激战中,黑衣男子逐渐显现出疲态,显然他既要战斗又需保护怀中的孩子,分心之下难以发挥全部实力。
宋越卿抓住这一弱点,攻势愈发凌厉。
“住手!”正当战局即将明朗之际,黑衣男子突然喊道,同时身形一晃。
黑衣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狠厉之色,他的手臂紧了紧,将宋辰熙更牢地困在怀中,孩子仍旧无知无觉地安睡,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处于怎样危险的境地。“宋将军,别逼我。你再前进一步,这个孩子就会成为井中亡魂。”
宋越卿的剑尖在空中凝固,他紧咬牙关,目光如炬,愤怒与担忧在他眼中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放了辰熙,他还是个孩子!一切的恩怨都与他无关,你想要什么?”
“无关?”黑衣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真当我不知道吗?这孩子是临安和那个道士的野种吧!临安,她根本不懂如何治理天下,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悲欢离合之中,她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邵元元听见这话,脸色骤变,但她知道此时不宜插手,只能焦急地站在一旁。
“临安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帝,轮不到你来评判!”宋越卿怒斥道,他试图寻找一个既能解救辰熙,又能将这个狂徒制伏的方法。
“评判不敢,但我有责任清除这些祸害。”
黑衣人说着,步步后退,竟真的走到了观星台边缘的枯井旁,脚下的石块摇摇欲坠。
“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成为千古罪人!”宋越卿沉声道,但他心里明白,任何刺激性的言语都有可能促使对方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罪人?”黑衣人轻蔑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