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公的眼眸微眯,仿佛真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捆绑搞得一头雾水:“宋将军,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本公公不过是替陛下传达旨意,怎的就遭此横祸?”
宋越卿冷笑一声,从怀中抽出一本泛黄的入宫档案,轻轻摊开在齐公公面前:“齐公公,别跟我装糊涂了。你看看这档案,自始至终就没有你的名字。你是谁?为何能如此深得陛下信任,甚至代为传旨?”
齐公公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份档案,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恢复了故作镇定的模样:“哎呀,这宫中的规矩多了去了,或许是我当年入职时,文书出了差错呢。”
“错了这么多年,公公可真是好演技。”宋越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不想对你用刑,毕竟同朝为官,能和平解决最好。但你若再三推诿,我也只好得罪了。”
话虽这么说,宋越卿还是从旁边的暗箱中取出一套简单的审讯工具,轻轻放在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紧张的气息。
就在气氛即将达到顶点之时,门被猛然推开,邵元元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越卿,不好了,家里出大事了!宋辰熙不见了!”
宋越卿脸色一凛,手中的工具“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元元,详细说说。”
邵元元喘了口气,尽量平复心情:“刚刚府里传来消息,说是辰熙傍晚在后花园玩耍,等婢女们去看的时候,负责照顾辰熙的奶妈已经起死了,而周围不见辰熙的踪迹,府中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
宋越卿的拳头悄然紧握,他转头看向齐公公,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公公,想必这也是你们其中的目的吧?”
齐公公的面容在烛光下扭曲,他佯装无辜:“宋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小小宦官,哪里懂得你们家事?”
宋越卿怒不可遏,周身散发的怒气仿佛要将四周点燃:“够了!不必再演戏!元元,你带药了吗?”
邵元元迅速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点了点头:“一直备着,以防万一。”
未等齐公公反应过来,宋越卿动作迅猛,一把扯下之前贴在齐公公嘴上的封条,毫不犹豫地用一块布团塞进了他的嘴里,防止他做出极端之举。
齐公公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紧接着,宋越卿抄起桌边的一把锋利小刀,刀光在烛火下闪烁,透出一股寒意。
“说出真相,或许还能留你一命。”他的话语如同寒冰,冷酷无情。
然而,齐公公只是用口中的布团咕哝了几声,眼神中满是挑衅。
这彻底点燃了宋越卿的怒火,他猛地一刀刺向齐公公的腹部,鲜血顿时染红了衣物。
齐公公痛呼一声,身体抽搐,就在这生死边缘,宋越卿冷声道:“元元,给他解药。”
邵元元虽面色苍白,但动作利落,迅速喂齐公公服下了救命的药剂。
片刻后,齐公公的脸色渐渐恢复,剧烈的疼痛让他满头大汗,呼吸急促。
宋越卿冷眼旁观,再次抽出那块布条,“现在,你还有机会活。告诉我,辰熙在哪?为何要这么做?”
齐公公喘息未定,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动摇,他知道,眼前之人绝非虚张声势。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强装的镇定瞬间崩溃,却依然紧闭双唇,企图保持最后一丝尊严。
“装蒜也没用了,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必须死!”宋越卿的声音如同寒冰,透着不可遏制的怒气。
宋越卿手中的刀锋逼近齐公公,锋利的刃面几乎触碰到他脆弱的皮肤。
齐公公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喉咙深处发出呜咽声,表示同意。
“辰熙在哪?”宋越卿的话语中没有丝毫温度,刀尖轻轻在齐公公颈侧划过,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