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卿,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那点牺牲就能救得了所有人?别忘了,邵元元身上的蛊毒可是我一手种下的。”莫明哲的挑衅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宋越卿的心上。
就在这时,莫明哲体内的母蛊似乎感应到了宋越卿身上的子蛊,突然间,宋越卿感到胸口一紧,痛苦如同烈焰灼烧,瞬间席卷全身。
“你感受到了吗?这就是蛊虫的厉害之处,你杀了我你也得死,不杀我,你就要日日夜夜承受着蚀骨的疼痛,只要你答应和我合作,我这有解药事成之后,我不仅会让你平安无事,还会放你们一家三口安度余生!”莫明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狰狞。
“我不遗憾!”宋越卿强撑着,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哦,是吗?让我们看看,是你能坚持更久,还是我有耐心等待呢?”莫明哲的笑容里藏着算计。
宋越卿转身欲走,身后的莫明哲突然开了口。
“宋将军,想必邵元元还不知道你为救她将蛊虫引到自己身上的事吧?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宋越卿的手指紧攥成拳,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猛地转身,一把揪住莫明哲的衣领,怒目圆睁,嗓音低沉而满含威胁:“你敢告诉她,我发誓,就算我身受蛊毒之苦,也会用最后一口气找到方法,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莫明哲的脸因为狂笑而扭曲,却不发一言,仿佛在享受着宋越卿此刻的愤怒与无助。
笑声在阴暗的柴房里回荡,带着刺耳的嘲讽。
终于,宋越卿松开手,愤然转身,朝着邵元元的房间疾行而去。
夜风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氛围所感染,变得更加凛冽。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邵元元不受任何伤害。
推开邵元元的房门,只见她安详地睡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宁静的脸上,为这份静谧添上了一层柔和。
宋越卿缓缓靠近,轻轻替她拉好被角,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宁静。
“元元,”他在心中低语,“我愿承担所有的痛,只愿你能幸福安康。”
第二日清晨,邵元元悠悠转醒,发现宋越卿正坐在床边,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元元,醒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们今天准备启程回武朝。”
邵元元愣了愣,“怎么这么急?我们的身子才刚好,长途跋涉怕是……”
宋越卿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笑容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勉强,“安安的生辰将近,这半年你我都没陪着她,那小家伙定会生气,所以我想回去好好陪陪她。”
邵元元眉头微蹙,她敏感地觉察到宋越卿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
恰在此时,巴特尔和鬼医柳一同踏入屋内,两人神色肃穆,与往常的轻松大相径庭。
“宋兄,一切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巴特尔低沉地报告,眼神时不时瞥向邵元元。
鬼医柳则递上了几个小药瓶,“这些是我精心调配的药物,路上若有什么不适,记得按时服用。”
邵元元看着众人异样的表现,心下更加疑惑,“你们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在我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越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和,“元元,只是我有些思乡了,现在事情已经了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邵元元并未完全信服,但也不便深究,她忽觉胸口一阵隐痛,脸色微微苍白,“越卿,我……可能需要再休息一日,身体有些不适。”
宋越卿一惊,“要不要请鬼医柳再给你看看?”
邵元元摇摇头,“不必了,休息一下就好,我们明天在走吧。”
面对她的坚持,宋越卿只好妥协,内心却如翻江倒海。
夜幕再次降临,邵元元假装熟睡,实则心事重重。
宋越卿则在桌前,借着昏黄的灯光,翻阅着各种古籍,寻找关于蛊毒的线索眉头紧锁,面容越发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