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方向越来越近的号角声想起,大当家匆忙联合成城民往城楼方向而去。
裴姓旗帜上的雄鹰标志极为醒目,那是裴衍率领的军队。暮云心跳加速,她预感作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温宿国不擅征战,国主听了回禀匆忙赶来了听完事情缘由后,迎头就把大当家痛骂了一顿。
“国主,綦人突然发兵也许并非是知道了温宿同意与红谷大将结盟之事,只是臣下自会给国主一个交代。”大当家面露难色,立在一旁解释道。
前任国主年近古稀而终,现任国主是幼子在城中的统治多倚靠温宿各大古老贵族,他对大当家不满已久但是又不能立即罢免此人。
“哦?那你几日前扣押在城中的两人不是綦人?听说还有一位是先前綦军的统帅。”国主八字胡都快要被气歪了,他对大当家的话显然不信。
大当家一顿,国主的眼线看来还是在几大家族之间埋伏着。
“国主,请让臣下出城探明綦人来意,若有不测,还请国主以温宿为重。”大当家跪下拱手道。
陈平旁边的裴衍骑着他的黑色骏马,想起了昨夜收到消息后整个军队就马不停蹄地往温宿国而来。他敲偏头道,“元帅,他们来了。”
“我乃温宿国国主御前近卫,敢问綦军何故携重兵临近我国领土?”大当家换上了铠甲骑着马出了城门。
“听闻温宿扣押了我綦军先统帅张世子和一名女子,还请速速交还两人,否则綦军只能领兵攻城。”陈平上前喊道。
大当家皱眉道,“这必是一场误会,温宿城中没有扣留你们任何綦人。”
“是么?可是明明有人来向我们告密,说是那两人此时就在你的府邸。”裴衍嗤笑一声道。
大当家眼神飘忽,“你们张统帅不是几个月前就已经阵亡了吗?这个理由也未免过于牵强,敢问是何人告密?”
“把他押上来。”裴衍抬手,只是队伍中忽然散开一条通道,早有军士架着一个男人走上前来。
“大……大当家救我啊。”男人身上衣冠完整,唯独头发铺散下来看着很是狼狈。
“大当家不会不认得此人吧?”裴衍笑笑。
此人是大当家的响马兄弟,名叫俟力,看他这模样应该是被俘了。但是他居然透露了这样重要的消息给綦人。
大当家咬牙切齿,还未待说话。俟力怕大当家说不认识他,他害怕地往城楼处的温宿国主喊道,“国主,国主救我啊,我是俟力呼兰啊。”
温宿国主也僵住了,他的王后出身呼兰家族,俟力是王后的亲弟弟也就是自己的小舅子,装作不认识说不过去。
“来,把你昨晚在营中说的话,重新再说一遍。”裴衍朝陈平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此人几日前被俘,本向向他套出温宿国和胡人的红谷大将是否有勾结的阴谋,这本是猜测,裴衍没有对此人言行逼供仿个好吃好喝的养着,直至昨晚张培雲的信物和胡人交由温宿的行军图被送到了綦营,还未待动刑,此人已将肚子里的秘密都吐干净了,还把这位大当家扣押的那个女人的消息爆了出来。
“我……我们大当家扣押了你们的綦军前统帅张世子,还有……还有一个女人。温宿已答应与红谷大将合作共同抗击綦军。”俟力边说边用目光瞟向城楼上的温宿国主。
“无耻的叛徒,你愧为温宿国人。”大当家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怒声喝道。
这个自诩是外戚的俟力总是与他唱反调,但实在没想到此人平日里目中无人就罢了,居然还是个贪生怕死的软脚虾。
“你们要叙旧的话晚点也不迟,还是请你们温宿国主来谈吧。”裴衍一抬手,早有士兵把投石机推了上来,意思已经很明显,如若谈不拢就攻城。
“谈?孤王一人去?”温宿国主看着城楼下整装待发的綦军已经吓得两腿发软。他的王后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见她弟弟此时就跪在綦军马前扑过来抓住国主的衣袍哭道,“大王,那是俟力,你一定要救他呀。”
“啊?那是温宿王妃么?看来此人说是是温宿国主的妻弟没有在扯谎。”裴衍目光紧盯着城楼方向,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求生的欲望近在咫尺,俟力疯狂点头道,“是是,我没扯谎,城楼上的王后就是我的亲姐姐。”他说完后,往城楼方向喊了一声,“姐,救我。”
大当家知道此时局面已无法维持表面的僵持,俟力的背叛成了綦军进攻的最好契机。他将缰绳一偏控制住受惊的马匹时,温宿国主已命人将暮云押了上来,陈平知道他们的目的,此时押上来的人若是张培雲,大綦就有理由进攻温宿了。
但若是一个女人,大綦就还没有理由发兵。”
裴衍目光紧盯着三个多月未见的那个女人,她瘦了许多人看着也憔悴了,先前雪白的肤色已变成了小麦色。唯独那双眸子依旧有神。
暮云的手脚没有被绑着,但是后背还是被人拿刀子抵着。她被带来前那些人还特意给她用心打扮了一番。
寒古丽也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城楼下军队,早就听闻綦人军队雄壮,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规模宏大。
如今她哥哥在城楼下和綦军谈判,无论是于国于友,寒古丽此时都没了主意,小脸已经被吓得刷白。
暮云很想安慰她两句,但是背后的刀子坚硬的触感提醒她不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