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就是西夏富绅和纨绔子弟们,以及正义愤填膺的京军将领,门口还围观着不少百姓,把整个赵府围得水泄不通。
韩枭已经带人离开了。
毕竟接下来已经没有他的戏份,他带人去了隔壁一处酒楼里,俯瞰热闹。
正坐在三楼栏杆后的椅子里。
“跟那侍卫说了吗,忙完了请季将军过来一趟,本世子有事找他。”
侍卫指的是石头。
旁边人弓腰回话:“回世子,话带到了。”
“嗯。”
韩枭一边品茶,一边望着底下的赵家府邸。
很快就在人群中,寻到那抹步伐矫健的浅蓝色锦缎长袍身影,那人头顶戴着白玉簪,在阳光下闪起好看的反射光。
季清欢正随着人流走向前院。
刚迈进前院的拱门,就听见嗓音悲戚的老兵们正在哀嚎。
“先皇若还在世,必不会容此等奸将祸乱军营!”
“那赵金富用活人练靶,逼我们手拎猎物给他当靶子,他那种草包哪里能有箭法?每每射伤兵卒,还要怪兵卒乱动才叫他射不准,害他与人打赌输了银子。”
“不止如此!”
“我们的粮饷被他克扣三成有余,他在外花天酒地,还公然把妓女叫进军中取乐!妓女脱衣,当众羞辱、羞辱那些未曾婚娶的小兵们”
“我等的妻儿老小在家都吃不上饭了,天理难容!”
“今日我们就一头撞死在这儿,死后也要到先皇面前诉苦,苍天有眼,必不叫你赵卓父子好过!”
“别拦着我们!让我们死!”
“还有,外面匈奴虎视眈眈,赵卓却私下接了匈奴给的贡品,我等不知赵王叔这是何意?是要与那匈奴通敌么?”
“赵王叔,您可还记得先皇死不瞑目!”
“京城被占了,我们已经流离失所。”
“怎知还要受此等折辱”
“我们有心报国,我们前线拼死,后方的君主不叫我们活!”
“太子呢,太子在哪儿?”
“国之将破,太子却连一面都没露过,俨然京军已是他赵王叔当家。”
“我们到底是给朝廷卖命,还是给赵王叔一人卖命?”
“我是个无名小卒,我、我从京城一路打到西夏,参与大小战役十余场,胳膊断了一条,手指头掉了两根,我觉得,我有脸面在百姓们面前说句话,今天我就把心里话说出来,我若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我没一句怨言!可我若死在他赵卓父子手里,死不瞑目!”
“命贱,我等命贱呐!”
“”
这番话算是打破了百姓和军中消息不通的屏障。
从前被赵卓暴力镇压的兵将们,全都在季清欢的授意下,勇敢站出来了。
他们用身上的残腿断臂、血淋淋的伤痕,瘦骨嶙峋的身躯。
在百姓和将军们面前——
揭露赵卓的恶行!
石头一直都在前院忙活,此刻瞧见他家将军现身,连忙凑近。
“将军,都准备妥了。”
“太子赵钰慈带来了吗?”季清欢问。
石头点头:“来了,就在外面马车里。”
不止是这些伤残老兵。
季清欢还让人从傅云琦府里,把沉溺烟膏、枯如恶鬼的太子皇储赵钰慈接来了,这是早就跟傅云琦说好的。
今天就要在众人面前把赵氏的丑恶扒出来。
这就是他给张沛等人留的神秘答案。
什么时候投奔季家?
自然是民众都盼望季家军重现朝堂,救国平乱、整顿纲纪的时候。
让所有人明白——
赵氏已亡,季家当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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