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心知这是被姓韩的小畜生给坑了。
他很快在一群纨绔子弟身后,看见侧坐在茶桌上的韩王世子。
那世子悠闲喝着茶,漫不经心的抬眼瞥他,痞笑着朝他做了个口型。
老畜生。
“!”
赵卓又是一阵怒极攻心,试图解释。
“都出去!出去吧,本王叔与这丫鬟清清白白”
“王叔,您屁股露一半还把丫鬟绑在床上,玩的够花哨的,这也能叫清清白白?”周二公子暧昧挤眼,跟身边的友人放声大笑。
眼看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赵卓脸色黑沉,瞪向那边的韩枭:“韩王世子这是何意?”
“你是何意,我就是何意。”韩枭先回他,随后起身用懊恼语气朝周围说,“这丫鬟本就是王叔送到府上伺候我的,如今我就还给王叔吧,倒也无妨,本世子这点气度还有。”
“只是王叔啊,你若喜欢丫鬟就光明正大问我要,何必如此呢?叫人笑话。”
“人你自己留着吧,给她封个侧妃?”
韩枭不屑冷嗤:“也不枉王叔一把年纪还如此急不可耐。”
周围人哄堂大笑:“世子说的有理”
“”
这番话听着耳熟。
前几天赵卓带人捉韩枭与春杏的奸时,他站院子里就这么说韩枭的。
赵卓面如猪肝:“你你”
“罢了。”韩枭叹息着摇摇头,迈步离开。
“本世子只可怜西夏百姓,我的丫鬟都能被人这般欺辱,若换做平民,也不知在这淫魔王叔的掌下要如何活啊”
他留下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堂堂韩王世子不可能因为一个丫鬟而大肆追究,更何况丫鬟本就是赵王叔的人。
韩枭只需坐实赵卓强占丫鬟就够了。
其余的事——
百姓们会自己琢磨。
“”
韩枭离开后不久。
正当赵卓蹩脚的找理由解释时。
外面忽然有赵府小厮卖力挤过人群,惊慌大喊。
“王叔,前院来人了!”
“你慌什么,仔细说话。”赵卓因为周围的议论头昏脑胀,后颈还隐隐作痛。
他就不信。
难道还能有事情比此刻更棘手吗?
于是,小厮硬着头皮在周围人的瞩目下,战战兢兢跪地禀告。
“前院来了四五个残疾的京军兵卒,说说大公子在军中横行霸道,草菅人命,今日他们要一头撞死在前院,向先皇明志,不是他们不想报国,是宁死也不在您帐下卖命了”
“”
“嚯——”
小小的湖心凉亭,再次爆发轰然议论。
属于赵卓的第二份大礼接踵而至!
“快,快带我去。”赵卓的脸色由红转为惨白。
没心思解释什么丫鬟了。
众人搀扶着几近昏厥的赵王叔,撤出湖心小亭,往前院那边跑去看第二重热闹。
对赵卓来说。
假如第一份礼是让他失去民心,颜面扫地。
第二份礼就是击溃他的军心。
灭顶之灾!
前院里。
寿宴喜气算是被毁的一干二净。
跟赵卓关系亲近的人,此刻都红着脸避开人群缩成一团,不敢吭声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