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十三一边答应一边不受控制地挠着手腕,他的手腕已经被挠得鲜血淋漓。
宋临渊问:“你这是怎么了?”
刀十三回答:“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回来之后手就特别痒,怎么挠都止不住痒。”
宋临渊看了兰晴溪一眼,她便道:“我来看看。”
她看完后道:“刀侍卫应该是沾染了什么东西,用香樟树叶煎水洗洗应该就能大好。”
刀十三将信将疑,但是他痒的实在是受不了,院子里又有香樟树,便去摘叶子煮水清洗。
兰晴溪从他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他淡声道:“刀十三是本相的人,不是你能动的。”
“念你初犯,本相饶你这一回,下次再敢动手脚,必重罚。”
兰晴溪自不会承认:“相爷误会了,我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相爷的人出手。”
宋临渊轻哼了一声:“你猜本相信不信?”
兰晴溪低着头退了出去。
宋临渊看到她这副样子轻笑了一声:“脾气还挺大。”
也是,她若真如她在他面前展现的好脾气,就不会在万户侯府里搅弄风云。
兰晴溪这一次在相府的住处比上次好了不少,虽然屋子依旧简陋,但是至少有床有被子。
她至少能休息了。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有些不安,便复盘和宋临渊相处的种种。
整体来讲,宋临渊今日对她比上次要好一些,但是却让她感觉到更加危险。
她虽然早就知道和他合作是与虎谋皮,但是她别无选择。
她和宋临渊相处,每次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唯恐惹怒了他。
她此时停下来很累,却又睡不着。
她在床上不知道翻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她这一睡就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看见宋临渊坐在佛堂前,捧了本经书,诵着经文。
兰晴溪觉得有些奇怪,她怎么又梦到了他?
且这个梦还是上个梦的延续。
她在梦里看见他一遍又一遍诵着经文,她有些好奇地凑过去看他诵的是什么经。
恰在此时宋临渊将经书合上,她看见封面上写着《往生经》。
经书上字迹斑斑驳驳,上面的字似用鲜血写成。
梦里的兰晴溪心里生出这个念头时不由得一惊,整个人瞬间清醒。
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晨光自窗外透了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里透着几份不可思议。
她觉得许是昨夜见了血,梦便更加的天马行空了。
也可能是她之前不信之前的梦,却又对那个梦有些好奇,这才会继续往后做这个梦。
门口传来敲门声,刀十三的声音传来:“兰姑娘,相爷有请。”
兰晴溪应了一声,没再管自己那个不切实际的梦,飞快地爬了起来。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兰晴溪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竟睡过头了。
宋临渊找她便是为了昨夜说的缝合之术。
兰晴溪过去的时候,宋临渊的身边站着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
林大夫看见兰晴溪的时候愣了一下,他起身道:“相爷,要不我先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