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晴溪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这是把她当成是宋临渊的妾室。
宋临渊淡声道:“回避什么?她就是开出那两张方子的大夫。”
林大夫震惊地道:“啊?相爷是在开玩笑吗?”
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年轻就能开出那么好的药方来的大夫,且还是个女子。
宋临渊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本相像是在开玩笑吗?”
林大夫又问:“她该不会就是来教我缝合之术大夫吧?”
宋临渊“嗯”了一声,问:“你不想跟她学?”
林大夫虽然知道宋临渊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但是他的心情却十分复杂。
他的眼珠子一会往兰晴溪身上瞟,一会又往宋临渊身上瞟。
宋临渊身上的伤口是兰晴溪缝的,这两人……
宋临渊拿起旁边的一本书就砸在他的身上:“不想学就滚出去。”
林大夫忙道:“当然想学!”
他话是这样说,整个人却还是有些别扭。
兰晴溪知道他为什么会别扭,便跟他粗浅地讲了一下缝合的原理。
她最后总结:“缝合其实不难,若是实在没头绪就当把伤口当破掉的衣衫缝就好。”
林大夫还没有说什么,宋临渊便道:“你说本相是件破衣衫?”
兰晴溪:“……我就是打个比方。”
宋临渊看着她道:“本相是你能打比方的人?”
兰晴溪:“……不是。”
宋临渊轻哼一声道:“换个比方打。”
兰晴溪觉得他脑子简直就是有大病!
他不让她拿他打比方,又让她换个比方打,这简直就是要命。
她破罐子破摔:“林大夫若是前期缝合不好的话,可以拿两块猪皮缝着练练手。”
“猪皮虽然和人皮的手感略有些不同,却比缝衣衫要合适。”
她说完对着宋临渊轻轻一福:“我没把相爷当猪,练手是在猪皮上,正式医治却是在人皮上。”
宋临渊觉得她这是在拐着弯骂他。
林大夫觉得今日学不学得到缝合之术在其次,重点是来看热闹的。
他一方面好奇兰晴溪的来历,另一方面又好奇她的本事,还好奇她和宋临渊的关系。
兰晴溪看着林大夫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她就觉得宋临渊身边的这个大夫不太正经。
她含笑提醒道:“林大夫,虽然玩弹弹球挺有意思的,但是把自己的眼珠子当弹弹球玩,就有点丧心病狂了。”
林大夫:“……”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别开生面的骂人方式,对她就更加好奇了。
只是宋临渊坐在那里,林大夫也不好多问,他只能憋着。
兰晴溪见他这么一副完全学不进去的样子,讲了一遍后便道:“相爷,我讲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宋临渊今日还有其他的事,也没有心情为难她,便让她离开。
只是兰晴溪往外走的时候在游廊迎面遇上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意外。
她不欲惹事,低头站在廊边,让那女子先行。
那女子的眼睛微微一眯,走到她的面前道:“把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