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渊似笑非笑地道:“兰姑娘,这个伤口算谁的?所有伤过本相的人,都已经入土了。”
兰晴溪忙道:“相爷恕罪!”
宋临渊平时没少受伤,但是还是第一次被人用剪刀剪伤,这种感觉还挺稀奇。
他淡声道:“不恕。”
兰晴溪:“……”
他倒是直接。
她轻声道:“此次是我的错,相爷不恕也是人之常情。”
“我先帮相爷处理伤口,相爷也可以趁这个空档想想要如何罚我。”
她说完便取过止血药先为他止血,毕竟药再上晚上一点,血就不会流了。
血止住后,她再取过金创药细细地为他抹上。
上药这个动作,因为有肢体接触,看起来多少有亲密。
且她上药的时候,动作轻盈,轻腹轻轻抚过他的伤口。
伤口很小,宋临渊常年受伤,痛觉并不敏感。
但是她这般抚过他的伤口时,他居然在那细微的伤口处品出了些许的痛意。
那痛意太淡,在她的指尖下又绽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
那种感觉对他来讲,太过奇怪,他一时间有些品不出具体的滋味,便让他看向她。
从宋临渊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她纤长雪白的脖颈。
她的皮肤很白,因为凑得近了,他能看得到上面细细的绒毛。
虽然屋子里金创药的味道很重,但是他依旧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清香。
那股香气十分好闻,他便凑过去闻了闻。
兰晴溪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只是她才刚了一点就想起上次来时,她没有顺着他的意就被他摔在地上的事。
她虽然知道他大概率不会杀她,但是却会让她吃苦头。
他的喜怒无常和恶劣,与他相处的这几次她深有体会。
她强迫自己没有躲,却无法控制生理性的厌恶,她后颈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宋临渊在她的耳畔轻笑了一声,问道:“你这是在勾引本相吗?”
兰晴溪一边为他上药一边道:“勾引相爷我肯定是不敢的,因为在给相爷解毒的这段时间里,相爷是不能近女色的。”
这话她换了好几种方式对宋临渊说过。
宋临渊轻哼一声,她趁机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请相爷责罚。”
宋临渊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淡声道:“把手伸过来。”
兰晴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便把手伸了过去。
灯光下,她的手纤细修长,指甲粉嫩,有如也洗浄的白葱中透了一抹粉,娇艳欲滴。
宋临渊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看到她这只手也觉得极其完美,完美的让他想拽到手心里来把玩。
他再想想方才就是这么一双手在摸他的胸口,他的眸光便暗一些,喉结轻滚了一下。
他原本已经没有感觉的伤口突然就又添了几分麻痒,那痒意似乎还顺着伤口爬进了他的心里。
兰晴溪见他半天没动,便轻喊了一声:“相爷……”
宋临渊回过神来,淡声道:“把袖子挽起来。”
兰晴溪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依言挽起了袖子,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腕。
在看到她手腕的时候,宋临渊莫名就想到了一句诗:皓腕凝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