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几步,听着贾珩的将军。
黛玉柔润目光落在贾珩的士角马之上,星眸闪了闪,道:“珩大哥棋力过人,我不是对手。”
说着,伸手挪动了棋盘上的帅。
“林妹妹平时不大玩这些,能下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贾珩将车再次迎头一将。
黛玉沉吟片刻,就从一旁垫了个车,因为有马看护。
贾珩同样在车后面自家士角上架了个炮,轻声道:“妹妹这样下,容易丢子。”
黛玉罥烟眉蹙了蹙,星眸现出思索,一时举棋不定。
湘云急切道:“林姐姐,吃他的车啊。”
探春嗔白了一眼湘云,说道:“云妹妹瞎说,吃了车,帅都没了。”
湘云闻言,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道:“珩哥哥怎么这么擅长用炮啊,一会儿架头上,一会儿沉底下的。”
贾珩道:“没有特别擅长用,都是配合着用的。”
过了一会儿,黛玉也被贾珩几步将死,脸上也无多少沮丧,只是轻笑看向一旁的探春,说道:“三妹妹,该你了。”
探春在贾珩手下支撑的倒是久一些,有来有回。
就这样,贾珩陪着几个小姑娘下着象棋,不知不觉,时光飞快,日头西斜。
贾珩看了一眼天色,放下棋子,说道:“今天要不就到这儿吧,林妹妹。”
黛玉星眸抬起,道:“珩大哥不在这儿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等会儿你嫂子该来唤了。”贾珩笑了笑说道。
这样与黛玉她们几个一同下象棋,也颇为难得。
因为湘云与探春俱在,返回宁国府,已是傍晚时分,踩着夕阳正要前往宁国府。
忽而在回廊中见到一个着身段儿玲珑曼妙,着墨绿色衣裙的女子,从回廊尽头走来,见到贾珩,白皙如玉的脸蛋儿上洋溢着喜色,唤了一声道:“珩大爷。”
贾珩看着向自己快步而来的少女,问道:“平儿?你怎么在这儿?”
其实平儿年岁不大,也就十六七岁左右,但妆容打扮略有几分成熟化倾向,许是因为要跟着凤姐管束下人的缘故,在一众嬷嬷和丫鬟跟前儿不能显得太过脸嫩。
平儿眉眼五官精致如画,柳叶眉细秀的好似画出来一样,这会儿笑意嫣然地看向对面那少年,轻声道:“我家奶奶方才还说让我去唤着大爷过去对账呢,听着大爷在林姑娘这儿,就过来瞧瞧。”
贾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兰心惠质的少女,笑道:“来了有一会儿了罢?”
平儿分明是见他在陪着湘云、探春以及黛玉在一起玩耍,就不好进入打扰,十分贴心的少女。
“也没多一会儿,见珩大爷与云姑娘她们玩的正好。”被少年温煦笑意灼了下,平儿下意识避开目光,轻声说道。
心道,鸳鸯真是好福气,能将终身托付给这样一位奇男子。
贾珩看向眉眼婉丽,说话温柔和气的平儿,因问道:“凤嫂子呢?”
“就在屋里呢,整了一些账簿,说是大爷不过去的话,等晚一些再拿着账簿去宁国府。”平儿笑了笑,轻声说道。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那我过去看看。”
两人沿着涂着青色栏杆的游廊走着,贾珩放慢了脚步,问道:“平儿,这些时日怎么样?”
平儿闻言,心头闪过一抹羞意,笑了笑道:“我呀,还好,每天陪着奶奶,最近府中园子的事儿,纷纷杂杂,手上的事儿是愈发多了,当然比不上大爷在外间忙的都是国家大事。”
贾珩笑了笑,说道:“那就好。”
心头却想起一事,自从贾琏流放以后,平儿却是没有什么着落了。
两人说着,来到凤姐院落,此刻正值傍晚时分,晚霞满天,青砖高立、藤萝薛荔的青墙之下种植着几树月季花,只是为墙角暗影遮蔽,无人赏顾。
贾珩目之四顾,明显感觉到凤姐庭院中萦绕着一股冷冷清清之感,而从青砖缝中长出的的蒿草迎风飘摇,更添了几分萧瑟。
“这长上草了,怎么不让下人打理打理?”贾珩问道。
平儿轻笑道:“奶奶平时不住这儿,这两个月雨水多,许是下人们疏忽了。”
“凤嫂子不住这儿,她住…”贾珩下意识说着,凝了凝眉,顿住不言。
不住这儿,多半是住他的东府,平儿现在为了便于和东府对账目,就在东府的一座跨院里住着,主仆两人说不得时时凑在一起住着。
贾珩还不知凤姐在他离家的这段时日,已经和可卿睡在了一个屋。
两人说着话,缓步进入厢房。
这时,凤姐得知贾珩过来,连忙盈盈起得身来,眉梢眼角满是笑意,说道:“珩兄弟,你可算是过来了。”
贾珩看向一身桃红袄裙,身姿愈见丰熟的花信少妇,落座下来,低声说道:“账簿的记载,凤嫂子与可卿看看就是了。”
“也该给珩兄弟这个一家之主看看的。”凤姐轻笑说着,似是厢房中太久没有男人踏足,一股清香在室内流溢,因是夏日,混合着略有几分燥热的气息,让人心神恍忽了下。
凤姐柳梢眉挑了挑,看向平儿,轻笑道:“平儿,怎么一点眼色都没,赶紧倒两杯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