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安静用簪子,活活捅死的,我飞鱼帮副帮主,陆离。”
易水寒低低呢喃了一句,“安静~”
李庸喝下第四碗茶水。
“没人知道我是怎样从十四岁,活到十九岁的。”
“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李庸选择将那段最灰暗,也最绝望的日子,略过。
“哦,对了,说说我的十七岁。”
“确切地说,是文景二十三年的八月二十九,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
“那年,我如一条老狗,身无分文,流浪到江南道金陵府。”
“那年,金陵府洪灾。”
“滔天浊浪,毁堤淹田,拍击在大山巍峨山体上时,会爆发出雷鸣般的轰隆巨响声。”
“我独自一人,站在金陵府城墙上。”
“看着那些被洪水吞噬的灾民,我内心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身心愉悦的舒畅!”
“我曾不止一次,被那些外表看上去敦厚老实的农民所欺骗,所伤害。”
“底层阶级的平民,会将衙门里的小吏,称之为小鬼。”
“何为鬼?残忍!凶戾!嗜血!无人性!”
“可,倘若将那些被欺辱的平民百姓,换作小吏身份。”
“他们会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飞快适应新身份。”
“旋即,会对曾经他长期待过的群体敲骨吸髓。”
“会高高抬腿,将曾经待过的群体,狠狠踩在脚下。”
“会露出野兽的獠牙,咬住曾经群体的脖颈,将那些人的血,吸得一滴不剩。”
“古有圣人云,人性本善,我觉得是在放屁。”
“抱歉,貌似跑题了。”
李庸饮下第五碗茶。
抹了一把嘴,“说回文景二十三年,金陵府那场洪灾。”
“洪水犹如惊涛骇浪,不断撞击着高高耸立的城墙。”
“就在人们绝望时,跪地求神时。”
“我望见在那狂风骤雨深处,有人撑着油纸伞,冲滚滚奔腾的洪流,挥出一剑。”
李庸忽地握住双拳,神情亢奋。
“那是怎样惊世骇俗的一剑!”
“它劈开了滔天洪水。”
“那洪幕扶摇直上,仿佛要与苍天相连。”
“呼~”
长舒一口气,平复心境。
“那一剑,令得洪水偏流,险之又险避过金陵府,百万灾民,得以存活。”
“后来,我才知道油纸伞下的挥剑之人,乃大骊王朝国师,先天宗师赵雪楼。”
易水寒轻语:“赵雪楼~”
李庸:“少年时成天打架斗殴,令得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的理念,深深扎根于我的血肉骨头里。”
“十七岁那年,目睹先天宗师一剑断洪,令我前所未有的,对力量,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渴望。”
“十九岁跟着陆先生以后,他带我辗转大半座大骊王朝,最后来到太平县。”
“不与你吹牛,当年飞鱼帮九成地盘,都是我带人打下来的。”
月上柳梢头。
易水寒很饿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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