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刚调来的年轻工作人员李开口:“杨厂长,我是新调来的后勤部门干事,因初来乍到,对工厂不太了解,所以这几天我正在工厂各处做初步的巡查。”
接着,李将他发现的一些情况向在场的人详细讲述。
这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国营 化的步伐加速,原先的两辆小型卡车已经明显不足以应对需求。
于是决定增加新招一批年轻人入厂学习!按照之前的徒弟带学方式,每位司机通常只能带一位徒弟。
然而,新来的年轻学徒显然不只一两人。
比如卡车班的一个指导员,得教育这么多学徒多久呢?
常师傅虽有资深经验,但也顶多能带上两三个学徒:副驾驶座一人,后面车厢还能再挤上两三个。
更不可能如齐师傅当年教河雨柱时那么耐心和细致。
这些年轻人尽管都是充满活力的进步分子,但也明白师徒关系的庄重。
他们懂得,尊一声师父是终身的承诺。
有些人会问,为什么不直接找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来?要知道当时轧钢厂的背景以及像路师傅那样的例子。
那些有家庭背景、技术过硬的人都已被重点单位或半岛项目揽收。
留下来的,则是那些背景单纯的,这些单位视他们为珍宝。
此外,在那些年代,有多少出身良好家庭的年轻人会主动接受开车技能的学习?常师傅算是杨厂长慧眼识珠的结果,假如常师傅没有伤病,即使复员也会选择体制内的工作,而非这家依然属于私人所有权的轧钢厂。
因此,杨厂长及其他无奈的领导决定培养文化程度较高的年轻人,但这任务自然而然落到了老前辈常师傅的肩上。
面对这种情形,河雨柱本不愿插手,可是老常的话语让他无法推脱。
有一次,河雨柱照例准备收工,却被早就等在那里老常唤住。
平日里,老常总是一脸笑容,与河雨柱相交甚欢。
现在,为了恳求河雨柱的帮助,他笑容格外灿烂。
老常笑道:“柱子,你不能只是旁观,要帮我一把。
要不然就算有再多双手,我也照顾不过那么多新来的年轻人啊。”
河雨柱无奈地摊开双手:“常叔,我能怎样,我也想帮你分担一二,可他们看我年轻,不肯相信我呀。
有什么法子?”
对于此事,老常同样感到棘手,如果完不成任务,他实在不愿意再次推到高层。
毕竟,老常身为退役军人,有着鲜明的军人尊严。
老常抓住河雨柱不依不饶地说:“那我就不管了,你年轻有学问,你必须帮我想想办法。”河雨柱看到老常这般顽皮,又好笑又好气道:“我这边又不是驾驶学校,我有什么招啊?”
“唉,对了,为啥不把那些人送去驾校学驾驶呢?那就是专业的学习场所。”河雨柱提出不解的疑问。
老常无奈地摊了摊手:“要去驾校,得是公家推荐,而且还得排队等候。
我们厂子是私人的,即便杨厂长能开介绍信放进去,那些教练也只会轻视私人企业的新学员,学不会几年都是正常的。”
河雨柱笑道:“那不如我们就办一个吧?”
常师傅一听似乎受到了冒犯般生气地说:“咱俩这点本事,办啥事,你说办就办?怎么开始,你说拿脑袋办吗?”
实际上河雨柱是穿越者,刚从驾校毕业,还清晰记得之前练车的步骤,比如看教材,几个人轮番练习操纵方向盘、启动和倒车入库。
在这个年代,还得懂点车辆维修知识。
他说:“其实这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我们可以按班级组织,一班四五人,分维修、驾驶和理论法规学习组,轮流来学习,有空我就教一教,优秀学员可以辅导差一点的。
“还可以把修车的和驾车的学习内容交织起来学,到最后再实战。
但是,常师傅,你得找一些理论教材,报废车厂里有的是。
拆个前舱,他们就可以学习操控、分解和装配。”
常师傅狐疑地询问:“这种方法可行吗?”
河雨柱说:“只有试过才知道嘛!现在这么多人,没人信我的想法,全都指望着你的指导,你能教几个呢?”这也是无奈之下的应对策略,因为在河雨柱看来,这年头驾驶员不掌握修理技能可不行。
于是,河雨柱提出的规则和培训内容由他负责制定,但具体的事故分析和教学过程就落到常师傅手里。
工人们对此相当乐意,至少不用整天没事干,除了一些跟着车的人,其他人能忙活起拆车学习的过程。
而且河雨柱保证轮流转教,交叉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