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聋老太太笑着说道:“云儿,本希望街道办事处能够批准让我获得五保户的名额。
那时你们夫妇照顾我,也算有个落脚之处。
但时至今日,仍无消息自那街道处传至,我们频繁叨扰,心里不免不安。
我想,不能让你们夫妻白辛苦付出。
你们能不能跟中海谈谈,让我付一些生活费用?”
“干妈,您这话是河意呢?
当初我夫妻承诺照料您安享晚年,又怎能向您讨要养老之资?
只是我们夫妻,总是为自己日后做打算,预留一部分钱以备后需。
为此,干妈您恐怕得和我们一起清贫生活了。”李云委婉地回答道。
聋老太太看出李云沉默不语且表露出担忧,自然明白她是在暗示提条件。
明确的言辞表明,夫妻二人虽然答应承担老人的养老义务,但他们也需预备自己的将来。
至于是否享受奢华还是简朴生活,就要看老人能给予多大的回报。
老人朝窗外张望,对李云悄声道:“云儿,你曾为我服务过,应理解我过去的光景。
娘儿俩坦诚相告,有个事情我要告诉你们。
弟弟临行前交给我的一份私物藏起来了。
我离去后,这些就转交给你们夫妻。”
说完,老人伸手指了几下,轻声说了声:“大的。”
李云一脸震惊地捂住嘴,紧张询问:“干妈,那些物品不宜暴露。”
老人深深叹了口气:“是啊,纵然再好,终究难现于阳光之下。
若有它们,足够我们奢侈享受!但现在弟弟再也回不来了,这些只能留给你们做依靠。”
在震惊之后,李云意识到这是一场空中楼阁的许诺。
于是她苦笑起来:“干妈,我们寒微之家怎有这份荣幸?只能力求量入为出。”
耳聋老太太见描绘愿景并未生效,只好开出自己的条件:“那些物件短期内不能触动。
我手上钱财不多,只能每个月给你们五万,当作我的饮食费吧。
这个给你,作为干妈的一点心意,用作你应对紧急的贴补。
世间最贵,莫过于自救。”
一边说,她从口袋中取出个小物件递给李云。
“娘!今后我必好好伺候您!”眼含泪水,李云投入耳聋老太太的怀抱。
李云手握戒指离开后院,戒指金黄而美丽。
老妇人又与易家人重归于好。
虽无法天天大鱼大肉,但至少易中海夫妇会分一份给老人,不会让她总是吃到咸菜和窝头而心生恶心。
在大杂院,邻里间相互窥探彼此家底成了常事,然而这种窥探往往出于好奇心,而不是有实际算计之心。
当碰到困难时,如剧集中四合院内的各种奇葩聚在一处,确实体现了编剧的匠心独运。
听闻之事与亲眼目睹的感觉完全不同。
对于河雨柱而言,只要他不去主动接触邻居,并针对触及自身的事坚决回击,大部分问题就不算什么麻烦。
因此近来河雨柱在四合院里的日子颇为闲适。
然而,相比之下,在工厂里,随着公私合营进程加速,新型管理制度与传统思维的摩擦越来越尖锐。
几个领班已纷纷向娄半城抱怨过外来者的刁钻难缠——他们口中的”难搞人物”,只会墨守规则,凡事要求照章行事,不论是谁安排的任务都必须依法依规进行。
其实那些干部做的也只是让工人按规定操作,指导领班按程序管理,过去在小型作坊式的管理中,一旦缺少材料,领班径直去库房搜寻,如需采购即会吩咐一下,采购回来后便填表签单,领班签字后,由会计核销。
这种传统模式现在正逐步转变为更规范的形式:领班需事先统计下月所需物品及损耗,并汇总汇报采购,即使遇紧急物资需求,也需要提交报告经批准后加急购买。
大型企业,无论是编制满额还是临时抽调人员,总会形成一套自己的厂规。
执行情况全看管理力度。
人们聚居久后自然容易有人情因素,规章制度有时难以硬性执行,面对熟悉的脸庞,情面往往使得违规办理。
那批新来的人物就触动了这种平衡。
对老人们的牢 ,娄半城心底也不快,但他深知优缺点。
于是将这些问题扔给了生产上的杨厂长,尽管还未正式任命,但实际上已相当于此职。
一些同仁提议更换掉所有领班,用自家人的团队取而代之。
但听到这主张,杨厂长予以呵斥:“如果换了我们的人,会修理机床还是明白每个月所需物料?耽误生产,又有谁负责?”刚才提议的人一时春风得意,面对指责顿时软了下来。
他可能能胜任煽风 的角色,但却对修整设备无丝毫能力,连扳手号码也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