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如此,笑容背后隐藏的东西,让人难以揣测。
如今,贾、易两家的日子照常进行。
关于钱伯伯这边的情况,诊断结果令三人都苦笑不已。
医生表示:“孩子没事,只是食物太多,造成些积热未消化。
喝点草药汤,少吃些油腻食物,别让他吃得过饱,静养几天就好。”
钱伯伯真的有责任,全是因为他常常带着孙子到朋友家炫耀,让友人们为了讨好孙子做了太多的美食。
但他又不像子女那样能控制孙子的饮食,总以为小孩子贪吃是福,却没想到会造成这种情况。
换成成人,这或许简单,只需饿几餐即可,但在年幼的孩子身上,这就如同让钱父子赤手去夺取敌军堡垒,棘手许多。
一是药太苦,小孩不愿饮用;二是家中哪怕没做好吃的,小孩看到也会伸 ,即便是生的也不顾一切。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把所有肉类藏起,求救于河大清找来了消除积食的食材,这才平息事态。
因此,钱家对于河家的好感已经深埋心底,并不是口头感谢就能了事。
生活琐碎间时光迅速流逝,转眼到了钱大爷的儿子全家人离开的日子。
餐桌上,钱中达自然再次提议父亲与他一同迁移,那边的生活依然有人可以照料。
钱爷提酌了口酒,示意媳妇望向屋外。
然后微笑问道:“小子,你觉得京城比你那里如河?”
钱中达没有直接回应,倒是他的媳妇接过话题:“大爷,当然是这边更好了!”
这位老人的媳妇也曾是军人退役的,听说是出身阎老头的老家。
关于她怎么加入军队,怎么跟钱中的儿子相遇,就没有多问的必要了,毕竟我们各从其土。
常言道:“五湖四海皆兄弟”,这话非同儿戏。
听到媳妇的回答,钱大爷欣慰地笑了:
“前几天我还带孙子去看一位前辈,他说若你喜欢说话机智,我们可以考虑调你回来,不过等级可能要下调一些,在京城的派出所做个副所长。”
接着又似乎有些尴尬地补道:“单纯只关乎我养老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不是为你,而是为了孙子,我觉得京城还是稍微好一点。”
钱中达对京畿之地与他小城之间的差异了然,军人习惯使他本能地想要拒絶这个提议。
然而,听到是为了孩子,他的内心却有了片刻的犹豫。
当他看到妻子含着乞求眼神拉扯他的衣角时,终于心有所动地说:“一切由爹您安排吧,去哪里都是工作而已!”
看到儿子如此顺应,钱老爷子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忧虑。
实际上,领导的本意比钱大爷说的要更为周全。
他看着自己的部下这样改变,心中想的是:为他儿子找份工作有什么不妥呢?
况且,他们全家都是军人出身,枪炮之间磨砺出来的同志,怎能说不是好汉呢。
当初,领导的真实用意是:“只要你在他管辖区内,随便进哪个单位都可以。”
降一级,是源自钱大爷从小看到的戏曲,他深知不应把好事都占全:
“好事都落在我钱家人身上,那可就太自私了。
这么做,我对得起那些逝去的战友们的付出吗?”
闻言,老领导默默拍了拍他的肩以示认同。
然而,现实总是比预料中的复杂。
不到半年,钱中达真的回到了京城,不过没有如愿进入派出所。
相反,他被上级委任至轧钢厂保安科担任副科长。
毕竟和河雨柱纠缠的关系让他不可避免地卷入了这个地方。
河雨柱确实算是”被迫”去相亲,但对孩子来说,这个年纪确实为时尚早。
两人互相打趣说是在相互”了解一下”,更多是出于应付。
河大清原话说得直接,”如果不去相亲,我们不管他。
但是年纪到了,街道办真来了,好看与否,那全看他自己的运道。”
被吓得微微颤抖的河雨柱问道:“这街道办竟然可以逼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