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刘萍接过话茬说:“如果这不是强制性的,街坊里那个 头,他有房子、工作,怎么可能愿意娶一个那样的女子做老婆呢?”
河雨柱用满是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河大清夫妇,他知道刘萍并不懂这里面的道理。
河雨柱怎么能够和那些 头相比?那些接受过教育的人,的话语权可不是一般人所能触及。
街道办事处怎么说,他也就得怎么做,不然就是显得他态度消极。
他的身家清白,按照电视剧中的描述,祖祖辈辈都是贫穷农民,就算街道办再强势,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河大清也看出自己儿子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既然尚未提见面的事,那就不强求河雨柱了吧,毕竟他还年轻。
可是昨晚刘萍和老甘的儿媳一通话,老甘的媳妇猛地想起一件事,她说忘了,似乎早前曾对姓于的家庭提过此事。
人家既没有说要谈也没说否决,只说孩子还小,应该先让他们互相认识。
甘大娘这番话显然是真真假假,绝非忘记了那么轻易。
这种情况下的婚事定不了,连牵线搭桥的媒婆都收不到红包费。
双方家长满意的、定了亲的婚礼之后,媒人才会收到那份期待的报酬,也就是红包与谢礼。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那就是媒婆为你的大事,辛苦操劳甚至嘴皮都要磨破,所以无论准备多少礼物表示感谢都不为过。
不仅是感谢的诚意,更关乎面子问题。
媒婆们可以以此吹嘘,哪家姑娘小伙子是由他们介绍成功的,瞧瞧现在的美好生活,当初给自己的回报丰厚得多了。
此外,无形中还带来赞誉,就是人家的鉴赏力不错。
往后家中子女找对象时,媒婆可以骄傲地说:“一看你家孩子的妈妈就能看出,孩子的素质不会低。”这样的言论会四处传开。
毕竟,甘大娘并不是专业媒婆。
真正专业的,通常是先行收钱才出手撮合,而且只要不是媒婆胡乱做主,收取的茶水费绝不退还,假如促成婚事成功,还有额外的一笔费用。
刘萍当然听出了甘大娘话中的含义,只是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不知道许诺了什么条件以换取帮助。
总之,河雨柱这下听明白:周末务必收拾整洁,跟着甘大娘去公园”交友”。
对,这是一个新词。
看到儿子依旧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河大清也动怒了,揪起河雨柱的耳朵,走进雨儿的房间问:“蠢小子,你知道你的刘阿姨费心给你介绍,你还这样给谁看?”
“爸爸,她才十四岁!这是让我去相亲,还是去当兄长?”河雨柱的脸完全写满了无望。
看见自己的儿子这个表情,河大清笑道:“我还以为你不着急讨媳妇呢?那姑娘确实才十四岁,可是你想想,那些被许大茂介绍的那些妇女也大差不差呀,她们不是都能谈婚论嫁吗?只是为了让你多接触些,说不定她性格好又能合得来,过几年你就不用担心的事情了。”
大清水顿了一下接着道:“你也是明白爹的性格,眼下刘姨还好,还记得你们兄妹情分。
往后肚子里的娃生出来了,如果刘姨的心变了,保不齐连我也动摇。
对于雨滴我没担忧,她嘴巴甜,跟刘姨关系也好。
毕竟女孩子的嫁妆嘛,顶多就是以后的一场体面出嫁。
那你怎么着啊……所以趁着现在,能给安排的,我就想尽量帮你办好!免得等我百年之后去了那边,让你娘埋怨我不够心疼你。”
听着大清水愈说愈显得感伤,河雨柱也不由有些感动,忙接着道:“好吧好吧,我去就我去吧。
真够呛的,亲家这事儿还要拉出娘来当挡箭牌!至于不至?”
谈话完毕后,父子二人各归原处,大清水自回主房。
刘萍看见大清水得意扬扬的表情,不由笑道:“你这是有多绝,为了让他相亲不惜毁我清誉?还不够,竟连自己惧内的名声都编出来了!”
夫妻私底,大清水倒也没那份威严了,忙跑到刘萍身边,一边帮她捏脚一边解释:“不是不知道我儿子性子硬,若不这样,指不定刚才就把咱俩气炸了。
这亲定了不赴约,不就是坏了他名誉吗?”
刘萍随口接口:“也是我不好,之前没想到要跟柱子说。”
大清水笑道:“柱子心里有数的!他知道是为你好。
只可惜他还太小这心态,能去见识下也好嘛。”
于是,在周日那天,河雨水一边笑眯眯地指着河雨柱,一边掩住肚笑不可抑,大清则也是满含笑意忍耐不住。
唯有刘萍大方地看向两人,笑着赞叹:“说真的,这身衣服穿在柱子身上,就像个小公务员一样。”
没办法,那个年代城里工人相亲的衣服选择相当有限,大多是洁净的工作服或者中山装。
至于涤卡,这玩意当时还是进口货,不是买不起,而是还未普及开来。
平日里工装穿惯的河雨柱怎么有中山装的经验呢?这全是因为刘萍精心帮他定制的,亲自选购布料,找裁缝裁剪制作。
河雨柱狠狠地瞪了大清水一眼,又朝河雨水做了个鬼脸,逗得小女孩咯咯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