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
“可是我对那几个老狐狸没有把握!万一他们泄露出去,原本无事也会变得麻烦。”思考许久,河大清无奈选择了接受现状,不说出口,又不能回避,只好认命。
王福荣同样感到惋惜,”那也只有如此了!但从今往后,你的厨师名誉只怕就要满街都是污点了。”
河大清咬着牙,”但这比起被人致家族破败要好,师傅,过去的教训你也不是没受过,一旦沾染这些事情,麻烦就无穷无尽。”
王福荣点了点头,脸色严峻地道:“没错,怎么会没有?所以当年老师傅教导我做菜的时候,……”他的话没有说完全,留给人们深深的感慨和遗憾。
王福荣正欲起身离去,却不料河雨柱突然插了句话!”师父,爸,我有个想法,你们看看是否可行?”
注意到两位老者的眼光聚焦于自己,河雨柱干脆直说了:“师父,不如您代我去向那些前辈们表明,我爸在钢铁厂讨生活,替人效力就要听人家摆布!或者恳求他们能否在厂内为我们找个位置,工资不必太高,有个十万元左右即可,匹配我爸的手艺水准!这样爸有了稳定工作,自然不用理会其他人。”
河大清听了怒不可遏,呵斥道:“荒唐,我还不到沦落到靠别人接济的地步,凭咱们的厨艺,哪家饭馆不想请个大师傅?如果不是娄董厚待,我怎会在这个钢铁厂任职至今?”
王福荣听着河雨柱的话缓和下来,拦住激动的河大清,转向河雨柱问个究竟:“柱子,你说完你心里的话!”
河雨柱笑道:“那些前辈们既然地位尊崇,必然有一大群门徒倚仗。
若爸打算委曲求全,你认为他们会真心协助还是置之不理?”
王福荣这时彻底明白了河意,一拍膝盖,笑道:“果然是子出谋策,就是机敏!他们若真的帮忙,至少会给大清安排一个总厨师的位置。
日后,谁也不会再有闲言碎语。”
说着兴奋的事,河雨柱甚至伸手想去拿河大清桌上的烟来抽,结果被他连打火柴一块收了回去。
而此时的河大清还沉浸在王福荣的分析中,并未注意到这些。
随后晚上,王福荣将消息传递出去,毕竟事出有因,那个对河大清施加麻烦的,其实并非谭家正宗传人。
一门传袭数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价值。
面子在这等琐事面前往往不堪一击。
况且谭家主宗只关心菜系传承,并不参与烹饪经营,他们身上的清贵,岂是一分支就能抹黑的?
真正困扰河家的人其实和河雨柱家类似,学成一身厨艺后,以谭家菜肴之名招揽宴席。
他们自认为高出普通厨师一筹,不再是伺候人的,而是用菜肴结交朋友的社会精英!
河大清不露面对这些家伙的影响可不小。
听到河传回来的消息,众人无话可说。
妈的,在新中国建立以来,他们自己的生计都没保证呢,居然让他去为一个局外人找份年薪十万的总厨职位?想什么呢!这样的好事,如果真有,自己做梦都想去争取啊!
然而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要么给他解决出路,否则就别絮叨。
除了向上座的主人哭诉河大清破坏规矩外,也确实没有其他手段了。
甚至连同行间的抱怨都不敢散播,这个世道,吃饭的事最重!
河大清在收到主家友人传回的信息后,还专门上门痛哭自己的苦涩,借东西求工作的诉求更是强烈无比。
他泣不成声地对一尊老长者说到,”若我能有个能谋生的工作,何至羞于面对先祖?三师伯,你千万要助我一把啊!”这番话深深印入了那位患了帕金森症的三师伯耳中,使得颤抖的手仿佛误以为是在搅拌盐巴下锅一般。
“呃,哎,啊……”三师伯迟疑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了十万现金递给河大清,诚挚地说:“我力所能及的只有这么多,毕竟现在全靠着徒弟们供养着我的生活。”三师伯的话暗指着自己无法提供更多资助。
河大清当然拒绝接受这份帮助,但他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是让他们见识他人的困厄。”你们只会站在那儿口头同情,却不拿出行动。”其实他是来刺痛他们的。
反倒是娄半城听了河大清这番感慨,以为河雨柱要寻求别的机会。
考虑到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风险,带河大清涉足此事本身就不太妥当,如果没有交情早就晾他一边儿去了。
在现代社会里,找个技术精湛且守口如瓶的厨师并不容易,他们更关注的是信任问题。
于是娄半城邀请河大清进了办公室进行深度交流,同时增加了河家父子的薪酬。
唯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确信河雨柱不会离开。
没错,现在河雨柱除了基础的年薪38万外,还额外享有五万红包。
当前的工作分配制度只需由娄半城决定,但在即将到来的公私混合所有制中,估计河雨柱的工资等级还要有所调整。
不过眼前能够确保多少,就拿多少,未来的事暂且不论!
关于河大清工资的具体数字并未在家庭里提及,河雨柱只是听说大概涨了不少钱,大约每月十万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