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静初一眼看向青穹,“你走了,我这里怎么办?这屋子里的下人怎么这样少?一个个都去哪里了?快让人将头面给我解下来,我要换衣服。”
……
白瓷菊花碟上的酥皮糕,吃到嘴里无比的香甜。
那丫鬟道:“只是不知道放去了哪里,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了。”
薛明睿进屋看看容华,先去了套间里换了件湛蓝色的袍子这才出来。
之前说的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就连薛明霭身边的大丫鬟也敢不来服侍。薛明霭见到她又是那副愁眉苦脸,不情愿的模样。
青穹道:“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来。”
……
看着三奶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青穹忙上前道:“我去看看三爷,说不定这就回来了。”
蝶兰也皱起眉头。
薛明霭听得这话身子微动,却还是没有起来。
……
薛二太太离席漱了嘴,叫来任妈妈说红英的事。
屋子里的众人都怔愣了,等到薛明霭出了门,青穹才想起来,“三爷这是要去哪里?”
任静初惊异地扬起眉毛,两个大丫头,怎么会突然都病了。
屋子里一下子更加静寂下来。
蝶飞不停地向蝶兰使眼色,蝶兰只当没看见,“会有什么后果,三爷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不用我再费口舌。”
容华吩咐春尧,“让下面的人早些歇着,等到侯爷回来便将南院的门栓了。”
“三爷事事依着太太的意思办事,那个人都不一定能有一线生机,若是逆着,三爷就再也别想见到她了。”
青穹和绿媛忙端了水和糕点上前,青穹道:“三奶奶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三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任妈妈一时语塞,“这恐怕不好说……毕竟每个丫头都记在册的,侯爷那边规矩比谁都大,内室里不准人值夜……”
薛明霭顿时像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
她没什么胃口只是胡乱吃了些,现在让她说,一时之间还真的说不上来。
蝶兰也从炕上撑起身子,尖声道:“三爷是在这里图干净,让人知道又要连累我们,指不定又要说我们什么,我和姐姐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三爷就行行好放过我们。”
正思量着,薛明霭屋子里的丫头来见礼。
任静初枯坐了一会儿,眼睛不时地扫向门口,从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失落……昨晚薛明霭就迟迟不开门,今日进府之后又是这种情形,她在家里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要不是薛家几次上门求亲,她也不会嫁过来。母亲还说,薛家能这样,将来她过门之后定不会吃亏,就算听起来身份不如武穆侯夫人,实际上不管是娘家没落的薛大奶奶钱氏,还是庶女身份的武穆侯夫人陶容华,都和她没法相提并论。父亲还向祖母保证,她嫁来薛家是怎么都不会受委屈的。
那玉桂恭谨地回,“蝶飞和蝶兰都病了不能过来伺候。”
蝶飞这下更慌了神,“三爷,您这是……怎么不回去?三奶奶……”
“听说红英被人带走了。”
蝶飞、蝶兰两个不在屋子里,玉桂、雪痕也是没主意的,任静初身边的陪嫁丫头更不敢贸然上前去问。
蝶飞、蝶兰正在屋子里养伤,内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两个人皆是一惊,转头一看才知道是薛明霭。
“我也饿了,再陪着我吃一些。”
容华一怔抬起头来,“侯爷在前面没吃?”
锦秀进来奉茶,见到薛明睿和容华坐在一起说话,不由地抿起嘴笑着下去。
薛明霭从宴席上下来,刚走进院子,等在旁边的玉桂已经上前道:“三爷回来得正好,快进去吧,三奶奶等得急了,正吩咐人给她换衣服呢。”
容华道:“若是前面来人让我过去,就说我已经休息了。”不管是薛二太太还是钱氏面子上的事都会周全。
薛明霭走进内室,只见任四小姐阴沉着脸坐在炕上,皱起眉毛一脸的轻视和鄙夷,正让人换屋里的东西,“将我那海棠花的脚踏也拿来。”
玉桂上前打帘,青穹等人看到薛明霭,忙上前行礼。
薛明霭一言不发,看到旁边有空床,二话不说一头扎在上面。
薛二太太恨得咬牙切齿,“那也不行。陶家出来的人都是什么货色?我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