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睿拉过容华,头一低将她拥在怀里。
容华让木槿给孙妈妈搬了锦杌又倒了茶。
为了这桩婚事常宁伯世子竟然花了这么大的力气,瑶华不但为自己谋得了婚事,表面上还是为了陶正安才委屈地出嫁。
三太太笑道:“别和我这样客气,你帮我的忙我还没法子谢你呢。”
容华点点头,“你回禀祖母,等候爷回来我就跟侯爷说。”
容华眼睛不由地一红,每次说起祖母的病她心里都像是压了块石头。
听说大太太受了埋怨,陈妈妈挨了打,木槿脸上不自然露出笑容来。
容华拿了衣服给薛明睿换好,又让丫鬟伺候梳洗干净。
容华拿起来一看,是二叔父陶正谦回的信。容华将信打开,里面除了问候家里人之外,就是说了对侯爷的感激之情,浙东鄞县虽然远却是难得的升迁,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现在满京城都知晓了这件事。
细致的亲吻,温柔的触摸,只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她难免还是有些害怕。
薛明睿就在京里,即便是有事也能办妥当,用不着她多操心。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脸颊上,慢慢碰触,他的眼睛闪动着璀璨的光芒,“相信我。”拉紧她的手,缓缓地沉下身子。
刚才在老夫人屋里,薛二太太还问她,听说常宁伯世子病又重了,瑶华是不是这几日就要嫁过去。
……
大多是借了出去。容华看到孙妈妈目光中颇有几分深意,就明白这话的意思。大太太当家这些年明里暗里从老太太屋里拿东西,就算是借,也是有借无还。
容华点点头,“侯爷还有没有别的话?”
薛明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容华抬起头来看,之间秀丽的眉毛扬起,里面含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容华不由自主地攥紧薛明睿的手臂。
……
容华正准备起身迎出去,薛明睿已经大步地走了进来。
薛明睿嘴唇弯起,“不过是几杯酒,还难不倒我。”
容华让木槿拿了二两银子做赏钱,孙妈妈忙千恩万谢。
这话说的于情于理都让人难以拒绝。
“大老爷哪里知道家里的事,只说让大太太过来回话,大太太行动不便,打发陈妈妈去了老太太房里,结果,老太太让屋里的嬷嬷打了陈妈妈,说陈妈妈不懂得规矩。”
容华吩咐锦秀将要带的东西收拾好,她从老夫人屋里出来,就要回陶家去。
春尧接着道:“老太太发了脾气,家里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只有二小姐老太太还宠在心尖上,前一刻刚打发了二小姐回去,后一刻又想起二小姐来,让人去喊。半夜里还折腾了几次,别人怎么劝说都不肯听的。”
廖氏将容华迎进门,走到长廊里,廖氏表情复杂,紧张地低声道:“族里来人了,二老太太、三老太太都在老太太屋里。”
孙妈妈又道:“老太太只说屋子里丢了东西,这些东西平日里都是经芮青手的,芮青拿不出来,老太太就说芮青不尽心。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些年老太太屋里的东西大多是借了出去。”
容华看向孙妈妈,“还有没有请别人?”
容华微微一笑,“要不要让人拿醒酒石来?”
高越道:“没有了。”
容华却眉头紧锁。
也难怪庄亲王要着急,那些官员的罪证的确是好东西,容华正想着,只感觉到薛明睿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若有若无的弹动,鼻端除了平日里在他身上闻到的青草的香气,更有他呼出的酒香,她几乎有些醉了,脸颊跟着微微发热起来。
孙妈妈没有了别的事就起身告辞。
容华只觉得放在她腰间的手比往日都要炽热。
既然没有其他话,就应该不会有事,虽然之前薛明睿说过万一家里有事让她去找定南伯世子荣川。
春尧又安慰道:“老太太的病不是一日两日了,少夫人也尽了力,还拿了不少的秘药去,说不定那些药现在还没起效,过段日子兴许也会好转。”
春尧道:“孙妈妈顺便提起,二小姐的婚期定了,日子就是三天之后,”顿了顿接着说:“常宁伯府里催得急,世子的病总不见好转,阴阳先生都请了,只说二小姐的八字和常宁伯世子极合的,只要娶了二小姐,世子就会化险为夷。”
薛明睿在容华耳边轻轻一笑,“庄亲王太着急了,不过是听到了有人密报,就觉得东西一定在那里,结果……无功而返。”
容华问道:“侯爷现在在哪个衙门里?”
冯立昌家的退了出去,迎面遇见侯爷身边的小厮高越来回话。
春尧到了杯茶放在容华跟前,“上次御医不是说今年是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