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睿听容华细数,“要版印书册,还要做试种田,到了秋天就要张罗火炕田,隆正平还说要先给我定金,好将冬天的蔬菜定下来。”
容华将手递过去,见侯爷做饭,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当然要欣然前往。
虽然是夏天,水凉得还是太快了。
手指刚掠过去,耳边一痒,“再这样下去水就凉了,我们就洗不成了。”
容华起身在床边拿了干净的衣裙穿上,下了地去看薛明睿的伤腿,看起来青肿不少,好在外面没有伤口,否则刚才沾了水又不知道会如何。
薛明睿细长的眼睛一眯,“二婶和三婶不是在外面开了首饰铺子、香粉铺子,你倒是喜欢田地。”
他笑道:“没有旁人在。”说着紧紧地靠着她。
薛明睿低头看着容华,本来聪明伶俐的人到了这时候就笨手笨脚起来,眼睛垂下来,脸颊已经红艳似血,再这样下去这个澡就洗不成了。
容华笑笑,首饰铺子、香粉铺子都是和京城里的妇人打交道,里面的东西常当成礼物送出去,再说这些东西没有货源的路子是卖不上好价格的,不像田地,只要自己想办法种好,就会有收获,“做个农妇也不是不好。”
容华咬咬嘴唇,“我自己能洗。”
楚氏想及陶家最近的境况,点点头,“在别家办的堂会上见过几次面,陶正安的八女儿嫁给了武穆侯薛明睿……”
楚氏忙道:“静初也没做错什么,不过是被人诬陷了,再说这几日还不是咱们家施米最多,明眼人一看便知。”
……
常宁伯点点头,表示这些事他都十分清楚,“你知不知道陶大太太哥哥的女儿进了宫,册封为贵人?”
“我说……”她的反应没有他快,手忙脚乱中,鞋子已经被他脱了下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的手指已经悄悄地爬上她的前襟,修长的手指一动扣子已经解开。
薛明睿站起身,伸出手,“既然是农夫、农妇,就要自己动手做饭充饥。”
不得已就要结束。
……
他的手滑过她的脚腕,“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薛明睿笑笑,“军营的时候吃过一种烤肉,要不要尝尝?”
她已经脸颊红润,香汗淋漓,他挽起她的手,低头在她耳鬓厮磨,她的身体热起来,水却有些凉了。
……
常宁伯看了楚氏一眼,“慌什么?”听了这消息仿佛倒踏实下来,吩咐那人出去,又对楚氏道:“这段时间不要让静初再出门,丢人现眼还嫌不够?之前不是给她看了一门亲事,薛崇义的儿子薛明霭,若是薛家再让人来提,你就酌量酌量……”
他能看出她的羞怯,感觉到她要挣扎,“要不然我喊丫鬟过来?”
“你这是做什么?”
没来得及抗议就担心起他的腿来,薛明睿虽然走路有些不便,但是却将她抱得稳稳的,她刚要抗议,只觉得头上一松,固定头发的簪子被抽了出来,长发顿时滑落下来。
……
衣服已经半敞开,之前遮遮掩掩的刀疤现在全都映入她眼帘。
疤痕一下子横过腹部,现在看起来还触目惊心,更别说从前,能有今天他是吃了不少的苦,这一次又是这样危险。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急匆匆进来道:“施尚书府邸起火了。”
常宁伯道:“都是蠢货,米粮不卖给别人,还怨别人诬陷她?再说不过是个传言还用得着大张旗鼓地去跟世子解释?有谁还能不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解释还罢,这样一解释,倒是我们家一心要博名声。”说着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我实在没想到母亲会将印章留给静初,让她调用了不少米庄的米粮,沽名钓誉事小,借机屯米事大。”
容华心里顿时一喜,“这么说,下半年我要忙起来了。”
楚氏目光一闪,忙低头应承了。
常宁伯不知在想什么,“早些成亲也未必是坏事。”
容华意外地看着薛明睿,“我上次做面条给侯爷还是有人帮忙,”顿了顿看薛明睿不以为然的模样,“侯爷知道饭菜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