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屋子,容华急忙将春尧叫过来。
薛夫人让顾妈妈将首饰盒拿出来,从里面也挑了根簪子给容华。
……
“刚才路过一家老字号,我给娘买了支簪子。”容华低声道。
薛崇义顿时有了几分的失望,这些年若不是有老夫人通过宫里把握风向,他的官哪里会做的这样顺风顺水。
薛夫人目光微微一闪,“亦双也没提过,再说也没有那么合适的女先生。”
薛崇义道:“这样说,这亲事能成了?”说着伸出手来在胸前揉搓,笑容更是一直延伸道眼底,“我们家的喜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啊!”
老夫人吃了笑道:“虽然时节不对,但是吃起来新鲜。”
如果这两种都不是……容华只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都涌进了心脏,她还掉过一枚印章。
不等容华问起,春尧就上前低声道:“顺天府的人似是发现了五小姐的一枚印章,所以认定那具尸骨是五小姐的。”
薛二太太在前面听着,脸色有些阴沉。
容华将新买来的簪子给薛夫人戴上,旁边的顾妈妈笑着道:“少夫人就是会买东西,夫人戴着这簪子真漂亮。”
薛夫人也夸了一声,“真漂亮。”
薛夫人道:“难为你事事都想着她,”说着叹口气,“亦双这孩子就是心重,胆子也小不爱说话的。”
“那皇太后有没有说,圣上摆驾陪都,哪位皇子留下监国?”
薛二太太得意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薛崇义忙去倒了茶过来递给二太太。
薛夫人这才点点头,想及今天的事,“你虽然说的有几分的道理,”却不愿意对二太太今天的作为说太多,“可是自古以来长幼有序,继承爵位的都是长房长子,二房就算算计再多也不能坏了规矩。我们不能因为二房如何,就失了本分,也学着她们奸恶起来。”
薛亦双脸上有了笑容,“谢谢嫂子。”
二太太笑得更欢,“瞧瞧,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怎么都是向着儿子的,我们这些做媳妇的就是命苦。”
薛崇义道:“话虽这样说,圣上说的是妄议,再说这话已经说了几年,现在的情形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这段时间圣上又让术士炼制金石丹药……可想而知……”
二太太这才满意地抿嘴笑了,“我告诉你,我又请了保山去常宁伯家里,这一次常宁伯夫人没有马上拒绝。”
薛夫人微微一笑,“你这孩子,穿成这样怎么买东西。”
薛崇义望着娇妻,张开嘴也笑起来。
老夫人看了一眼薛崇义,“礼重不重倒是不打紧,只要心意到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薛崇义露出慈祥的笑容来,“我看这里面最聒噪的就是你了。”
似乎并不是不愿意让五小姐读书,容华试着道:“媳妇是学过一些的,不然让媳妇去教教妹妹,看看妹妹是不是愿意学。”
吃过了饭,老夫人乏了要休息,众人都散了。
容华又恐她胆小,与她在一起时难免拘束,柔声道:“如果六小姐愿意听,你也将她叫来陪你。”
容华从薛夫人屋子里出来,径直去了薛亦双的闺房,送上一对耳饰又说起读书的事,本来垂着头的薛亦双忽然抬起头,眼睛中露出些喜悦来。
容华弯下腰从镜子里笑着道:“娘放心,是媳妇拿的银钱。”
回到屋子里薛二太太已经等得不耐烦,打发了屋子里的丫鬟出去,一直追着问:“到底怎么说的?你快跟我说说。”
那枚印章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大太太的病倒不会引起旁人多少关注,只怕是顾瑛和顺天府查出的事万一坐实了也会波及到她。
要么是有人偷了她的印章扔在乱葬岗,要么那枚印章是假的。
几个人到了老夫人屋子里,又在一起用饭,薛崇义命人做了鲈鱼羹来孝敬老夫人。
容华笑着道:“娘戴着好看。”
老夫人沉下脸,“这些话只是在外面听听,却不好从你嘴里说出来,要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和容华送给薛夫人的一样都是翠玉做的簪子,容华戴在头上,青丝中夹着的一点绿,显得格外温柔、秀美。
薛崇义笑道:“母亲哪里知道,庄亲王府这几日门庭若市,儿子瞧着常礼不多,都是重礼,这时候还不有所表示,恐怕将来……那就晚了。”
容华笑着道:“已经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