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太太道：“我看着倒是有几分的意思了。”

瑶华亲手扶着老太太，容华和菁华就在后面跟着，硬是一直将老太太送回了院子，陶老太太虽然嘴上让瑶华不要送，笑容却一直延伸到眼睛深处。

容华抿嘴一笑。

陶老太太眯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二丫头和八丫头是怎么回事？”

芮青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一盘棋下来，瑶华已经汗湿了额头。

容华脸上微微一笑，心里却一颤，她没想过瑶华会真的这样对她的亲姐姐。难道就是为了能嫁给赵宣桓？还是以为只有义承侯府才是最好的去处？

等到人都走远了，芮青才回到内室后面的暖阁里接着服侍老太太。

芮青给陶老太太捏肩膀，“四姨娘那边……”

众人忙起身送老太太出去。

瑶华想要做那个关键时刻能主宰整个陶府的人，恐怕不容易，瑶华又怎么能知道，赵家、蔡家就一定能靠得住？

容华道：“不如十妹妹先跟二姐姐下一盘，我在一旁看着好了。”

陶老太太叹口气，“你去告诉她，研华的事我已经办好了，要是她还不放心，等过了冬节之后……让她自己好自为之吧！”

瑶华摇摇头，刚闭上眼睛养养神，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道：“二姐姐执黑棋让我六个子好不好？”

菁华忙摇手，“明明是你想来下棋，现在倒将我舍出来，谁不知道二姐姐棋技了得，八姐姐这是让我惹人笑话。”

瑶华、容华、菁华这才从老太太屋里离开。

陶老太太笑着看了芮青一眼道：“你一个姑娘家，自然是不明白了。”

瑶华不动声色地将香囊接过去递给初晓，“一会儿去取些香料来装上。”

芮青闻了闻，脸上露出笑容来，“老太太快闻闻，这香味果然是好。”

芮青道：“二小姐素来是和善的，心里倒不一定有什么，只是身边的丫头心思多罢了，再说八小姐也不像那样的人。”

瑶华摇摇手，“也不是，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今天稍稍有些疲累罢了。”

府里众人刚吃了馄饨，又上了米丸，食米丸是陶家家训，取的是阖家圆满的意思，容华刚刚一碗馄饨下肚已经饱了，却仍是硬将面前的米丸吃了下去。

瑶华这才将面前的米丸都吃了。

族里的嫡系族人早早地就进了府，女眷们到千禧居里陪陶老太太用膳。

容华、菁华、瑶华回到屋子里，瑶华让初晓将棋盘拿出来。

芮青的脸色沉重起来。

容华见瑶华脸色不好，急忙道：“都是我不好，硬要拉着二姐姐跟我下棋，让二姐姐费了这么多心思。”

陶老太太望过去，八丫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用着手里的针线，有几分的闺房之秀。

芮青道：“谁会笑话老太太，只怕心里羡慕还来不及呢。”

容华目光落在瑶华身上，瑶华脸上涂了胭脂，又穿了蔷薇色的褙子，整个人才有了些光彩，只是吃东西就少了胃口，馄饨勉强吃了几口，米丸吃了一个就怎么也吃不下了。

瑶华的目光注视过来，其中夹杂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惊异中多多少少带着许慌张，这种情绪一闪而逝，又恢复之前温和有礼来，“好，我就让妹妹六个子。”

陶老太太接过香囊来，凑在鼻端闻了一下“嗯”了一声抬起眉毛，“只怕我一个老太太弄了这些香，要让人笑话的。”

陶老太太又闭上眼睛，袖子里的香气一阵阵地传到鼻端，便又想起那只香囊，“二丫头喜欢些花花草草我是知道，只是什么时候倒弄起香料来了。女孩子家弄这些可是不好，将来得空了我要说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