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院落霎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脑门上都挂了个问号,摄政王不应该让公主只与江二爷合奏吗?
为什么他要自己上?
唯有江繁默默叹气,心知哥是不想看到公主与他过于亲密。
虽不想错过与公主合奏的机会,但是他更怕哥恼羞成怒,让所有人都查出端倪,并未出声反对。
倒是沈楠歌微微勾唇,不嫌事大道:“这样不太好,要不江二爷你也一起吧。”
江行简面色略有阴沉,宁愿接受系统破人设惩罚,也不想让他与楠歌之间,多一个江繁。
“不必,本王与公主合奏。”
说完此话,他眼中闪过诧异,系统竟然没有惩罚他?没有破与江繁兄弟情深的设定?
江繁轻咳一声,生怕惹人怀疑,为哥找借口,“公主,就让哥替我吧,哥一定是看我昨日身体不舒服。”
江行简又气又丧,谁愿意关心你身体不舒服啊!什么叫替你!
沈楠歌挑了挑眉,“那就这样定了,摄政王要用什么乐器?”
江行简让孤江上了一支玉笛,走到楠歌所坐的宽大椅子旁,虚靠在椅背侧面,微微颔首,“公主请吧!”
沈楠歌抬眸,眉眼含着一丝期待与摄政王对视。
她抬起唢呐,吹奏出激昂的旋律。
江行简垂眸,眼中映着楠歌的身影,唇角微扬,把笛子放在唇边。
笛声和唢呐声相互交织,时而悠扬婉转,时而激昂澎湃,宛如一对恋人在倾诉衷肠,又似两只凤凰在展翅翱翔。
江繁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拿起桌上的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礼部侍郎嫡次子摸着手中的酒杯,想着如何成为公主的入幕之宾。
他父亲最近得罪了礼部尚书,急需要一个靠山,这才是他对公主动了心思的原因。
皇上多年无子,公主不出意外就是下任帝王,只要他让公主诞下他们的子嗣,何愁被礼部尚书打压?
如今看倒是时机,摄政王与江二爷兄弟关系好像因为公主有了裂缝,这两人鹬蚌相争,他只要让父亲建议公主纳了摄政王兄弟二人,就不差一个他。
工部尚书庶子也如此认为,只待公主变成皇太女,就让父亲上折子,让公主尽早繁衍子嗣。
当然,一直明面上支持摄政王和不敢得罪摄政王的家庭选择龟缩起来,还有一部分人选择看热闹。
曲毕,沈楠歌把唢呐给了旁边的丫鬟,站起身与摄政王面对面,“摄政王的笛子吹得宛如天籁。”
她与摄政王距离极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很喜欢。”
江行简耳根不自禁染上红晕,把笛子交给孤江,小声回了一句,“我们的确很搭。”
沈楠歌唇角微扬,“我之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