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心中堵塞,“你身为骠骑将军独子,怎么能与人共侍一妻?”
“就是因为我是骠骑将军独子,我做个侧室,你拦不住我!”
“我哥就能拦!”
“你就知道靠你哥!”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火气越来越旺。
如果说开始江行简还有给沈楠歌造势的原因,才与江繁吵架,此时已经控制不住音量,句句往江繁心窝戳。
“你有什么值得公主喜欢的?是喜欢你年纪大,喜欢你皱纹多,还是喜欢你流连花丛,也不知有没有病!”
“你才有病!我与公主有婚约,你有吗?”江繁撸起了袖子。
江行简也撸起袖子,掐着腰,奶凶奶凶的:“我又不是不让你做正房,但是你看看你跟个泼妇似的,有正房的端庄吗?”
“老子是爷们!要什么端庄!”
“你要嫁给公主,你就需要端庄!”
……
沈楠歌在一旁端着茶水,表情复杂。
如果这两人说得主人公不是她,她一定会觉得有喜感。
甄千金已经听得表情麻木了,男子也能这样吵架?
她把头凑到楠歌身旁,小声问:“楠歌,你不阻止?”
沈楠歌摇头:“我怕他们让我评判。”
她话音刚落,江繁就气鼓鼓地看向沈楠歌,“公主,你来评评理,我说得有问题吗?”
沈楠歌唇角微微抽动,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脑海里灵光乍现,装作疑惑地问:“你们刚刚都说什么了?我没听。”
沈乖被楠歌逗笑,强忍着才没在吵架时输了阵仗,他继续掐腰、扬脖、藐视地问:“还要再吵一遍吗?”
江繁虎目圆瞪:“吵就吵!谁怕你!”
沈乖乖乖地笑了,“但是我不跟你吵了,我听姐姐的话。”
“姐姐刚刚的意思分明是不愿意听吵架,所以没听,我不跟你吵了!”他笑容得意,还摆了个口型:“你真笨!”
江繁死死咬着后槽牙,才不至于在公主面前动手。
沈楠歌见争吵结束,懒洋洋问:“江二爷,摄政王没与你一起来吗?”
江繁先给了沈乖一个嘲讽的笑,旋即回答:“回公主的话,我哥说他得晚一会儿到。”
沈楠歌点了点头,看向沈乖,“小嘴还挺灵活。”
沈乖低下头,脸颊羞红,小声道:“我平时不这样,就是看不惯江繁哥哥与姐姐有婚约,还去逛青楼,我只是心疼姐姐。”
他看向江繁:“江繁哥哥不会介意吧?”
“你江繁哥哥不至于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沈楠歌直接替江繁回答了,旋即摆了摆手:“行了,你们能和解就好,本宫让管家带你们去前院,”
沈乖乖巧点头,“我听姐姐的。”
江繁磨了磨牙:“楠歌,这人惯会装的!”
沈楠歌冷下脸,“总比你江二爷,口口声声说只有我一人,还去青楼强。”
江繁面色一变:“楠歌,你听我解释!”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江二爷若不想待在公主府,我不介意让人请你出去!”
江繁抿了抿唇,只能往外走,心里想着一定要挑个时间与楠歌解释清楚!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是不希望楠歌误会,而不是为了大局着想。
堂屋安静下来,沈楠歌对着甄千金挑了挑眉,“看到了吗?这就是权利的好处。”
“如今你已经是丞相嫡女,这京城除了我,没有别的待嫁女子比你身份高,而且你身后还有我给你撑腰。”
“所以我才说,你如今就算有喜了,愿意娶你的人也比比皆是,他鹰达算什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愿意把你宠上天,倒是可以考虑,只知道吸你的血,还用言语贬低你,瞧不起你,你为何受这窝囊气!”
甄千金愣愣地看着楠歌,消化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