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让飘零的发丝轻抚摄政王脸颊,才重新坐下。
夸奖声此起彼伏,工部尚书庶子略显天真道:“公主和摄政王看着好像一对神仙眷侣。”
随即他表情惶恐,“公主见谅,我失言了。”
沈楠歌笑看摄政王,“摄政王怎么看?”
摄政王望向江繁,“江繁不介意就行。”
江繁咬着牙道:“我怎么会介意呢?哥明明是替我表演。”
摄政王似笑非笑,弯腰,凑到楠歌耳边低声道:“我不是为了江繁。”
沈楠歌转头,让气息打在摄政王脸颊,笑得甜美,“看样我今晚能做一个美梦,梦里有你。”
摄政王没想到楠歌会突然朝他转过来,心跳陡然加快,又因为楠歌的话喉结滚动,不自在地别过脸。
沈楠歌轻笑一声,靠在椅背上,“咱们继续,得票仅次于本宫的是丞相嫡长女。”
她看向甄千金,“千金,你可要手下留情,别显得我表演的太差。”
“公主,你就爱拿我打趣。”甄千金泪眼朦胧的嗔怪了一句,想了想,“我就唱首歌吧!”
甄千金选了一首民间小调,如涓涓细流流淌在心尖。
沈楠歌率先鼓掌,“千金,这歌配着你的眼泪绝美。”
甄千金看着楠歌的眼神有些错愣,不觉得她唱个歌都会流泪煞风景吗?
沈楠歌走近甄千金,拿出手帕为她拭泪。
甄千金看着楠歌关心的表情不似作假,突然开口,“其实鹰达还说我,这么愿意哭,男子看多了就会嘲笑厌烦,只有他永远不会在意。”
沈楠歌心中一动,终于知道甄千金的心结在哪。
她拉着甄千金坐下,让凤雏宣布下一个表演的人。
她则看向甄千金问,“你觉得丞相和丞相夫人恩爱吗?”
甄千金有些不解,还是如实回答,“只能用相敬如宾形容吧。”
沈楠歌点了点头,“其实,丞相与丞相夫人曾经也是一对京城佳话,青梅竹马,十里红妆,眼中只有彼此,但是岁月无情,当初的丞相并不像现在身居高位,他必须表现的合群,参加一些纵情酒色的席面。”
“再加上高官送的女人,他没有权力推拒。”
“曾经与丞相海誓山盟的丞相夫人怎么可能不介意?只是环境的压制和一次次心伤,让这两人逐渐走到了现在,相敬如宾。”
“所以千金,永远这个词太过美好,美好到不切实际,宁愿相信他非常用心的送你一朵花,也不要感动他上下嘴皮一张,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承诺。”
“至于厌烦,你身为丞相嫡长女,没人敢跟你表现出厌烦的情绪,再说嘲讽,我觉得明知道迎风流泪不是你的错,还嘲讽的你人,是素质低下,弃之不可惜!”
甄千金久久不语,旋即突然投入楠歌的怀抱,声音带着哭腔:“姐姐,她们都说我,说我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说让我干点活就不愿意,说没人愿意娶我……”
“丞相府伺候我的人也说,我是乡下长大的,说我上不得台面,说我比你差太远了。”
“娘亲去参加宴会也不带我,说宴会上会有飞花令、投壶等游戏,我去了会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