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
易忠海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怼道。
“说起来,阎解成从小手脚就不干净。
几年前还偷过别人家的腊肉呢。
子不教父之过,他干出这种事,还是你教得好啊。”
甭管怎么说,刘光齐稳稳站着,而阎解成已然趴下。
孰优孰劣,再明显不过。
占据上风的易忠海岂会轻易罢手。
“那都是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亏你还翻出来。
谁小时候没犯过混啊。”
提到阎解成偷盗的过往,阎埠贵明显气势下降不少。
不过很快阎埠贵就想到如何反驳。
“说起来,刘光齐可是因为耍流氓蹲过监狱的。
他干的事比解成严重多了。”
“打住,你们不要再吵了。”
两人吵得天昏地暗,眼看差点在派出所内动起手来,民警不得不出手调停。
“爸,饭,饭……”
清醒过来的阎解成除了疼痛外,最深切的感受就是饥饿。
天色这么晚,该到开饭的时候了。
中午阎解成就喝了半碗稀粥,早饿得不行。
再加上伤口恢复耗费能量,他更加饥饿难耐。
“解成,解成,你怎么样了。
你没事吧。”
吵完架的阎解成快步走到椅子旁边,紧紧搂住儿子的脖颈,开始卖惨。
“我好好一个儿子,被这个恶人祸害成这样。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啊,疼,疼……”
碰到伤口的阎解成忍不住哀嚎。
“哎呀,你们看看,我家解成伤得多重啊。
刘光齐必须赔偿!”
阎埠贵丝毫没有顾及儿子的伤痛,注意力全放在赔偿上。
阎解成状态这么差,赔付的医药费自然得由阎埠贵亲自掌管。
到时候阎埠贵就能顺理成章地赚一笔。
但凡能赚到钱的事,阎埠贵就没有不掺和的道理。
阎解成这个没用的东西出去这么久,一分钱都没挣到。
今天可算是发挥一点作用了。
“阎埠贵同志,你先把他放开。
事情还没问清楚呢。”
派出所的所长无奈上前提醒道。
瞧阎解成脸上泛出的青紫色,再不出手,他没准会再度窒息昏死过去。
事情还没问完,所长可不想再多麻烦一次。
注意到儿子情况不妙,阎埠贵讪讪一笑,赶忙松开手臂。
“呼,呼……”
束缚解除,阎解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脑子也变得清醒不少。
到头来,给予阎解成最大伤害的不是外人,反倒是他的亲爹啊。
“阎解成,你有没有偷刘光齐的东西?”
所长开口的同时,跟在旁边的警员开始笔录。
“我没有,我只是在路上捡到一堆没人要的废品。
谁知道刘光齐突然从后面追上来,不由分说就打我。”
阎解成拒不承认自己偷东西的事。
他只是捡了一堆杂物。
况且,杂物上可没写刘光齐的名字。
只要他一口咬定东西是路上捡的,刘光齐能奈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