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谎!
我正在胡同里收废品,转头出来东西就不见了。
不是他偷的,是谁偷的?
而且,我追出来制止,他非但不停下,反而跑得更快。
这根本就是在明抢!”
刘光齐厉声怒骂道。
不管怎么说,阎解成都是做贼心虚。
不心虚他跑什么。
“刘光齐同志,请安静。
我还没问完呢。”
所长见惯了争执的场面,对刘光齐的插嘴表现得十分冷静。
在所长深邃目光的注视下,刘光齐不敢多言,只得抿嘴站到一旁,静静等待。
“所长,您看看他。
他就是个暴力分子,成天动不动就想打人,他……”
阎解成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趁势往刘光齐身上泼脏水。
“阎解成同志,你捡完东西离开后,有没有听到后面的呼喊声。
在听到呼喊声后,为什么没有停下来?”
所长自动忽略掉阎解成的垃圾话,继续平静询问案情。
“我没听到啊,我什么都没听到。
而且我也没有跑。
我是走着走着,突然就被刘光齐从后面袭击了。”
“好的,我知道了。”
所长点点头,示意做笔录的民警先停下。
从一开始局长就料到会出现双方各执一词的状况,做笔录只是走一遍流程,顺便看看能否从中找出一些破绽。
就目前看来,双方的嘴都很紧,得从别处下手。
“何厂长,麻烦你过来一趟。
你有什么线索吗?”
撞上这种事,何大清终究没法置身事外。
只能让何雨柱把东西送回家,他自己留在派出所配合处理案件。
“没什么线索,不过倒有一个疑问。”
为了赶紧结案,何大清只能出手助力。
“什么疑问?”
所长敏锐地感觉到,破案的关键就在何大清身上。
“阎解成捡到废品后,按理说接下来应该要去废品站,或者是回家。
那两个地方都在北边,他为什么转向南边呢。”
“我明白了。”
所长恍然大悟,立即想通关节。
若不是为了躲避追击,阎解成绝不会慌不择路乱跑,以至偏离方向。
刚才阎解成说的话绝对掺了假。
而以目前的证据,并不能证明刘光齐说了假话。
两相比较,还是刘光齐的话更加可信。
“阎解成同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暮色已深,要不是阎解成的案子没弄完,派出所早该下班了。
大家都渴望尽快解决这场民事纠纷。
“我做得确实不对,但他也不该打我啊。
就因为一点东西,把我打成这样,他得赔我汤药费。”
事情败露,阎解成只能赶忙转移话题。
“刘光齐同志,既然你已经追回赃物,而且还教训了凶手。
就别再追究了,怎么样?”
要不是阎埠贵和易忠海吵得凶,非要找人评理。
所长真不想在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浪费精力。
“我服从安排。”
痛揍阎解成一段,刘光齐已经解气了。
占到便宜的他不想再扩大事端,以免出现新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