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正萱轻飘飘一句话,温九顿时哑口无言,
皇上让自己给宣王下毒,让他毒发身亡,可如今见宣王越活越精神,温太医慌了,尤其见锦衣卫们将他的药材,全都搬上马车,他的心更慌。
“宴大人慢走。”
见温太医被拖走,傅琛与宴正萱对视一眼,俩人心照不宣。
“宴大人,这就要走了,奴给宴大人泡了一杯热茶,宴大人喝完,再走吧!”
就在宴正萱即将走出宣王的“墨云宛”时,宫惜情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
“宫小姐你回来了?刚刚去哪里了?”
战北辰关切询问,却见宫惜情一双如冰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宴正萱,顿时有种不祥预感。
宴正萱见今日宫惜情如此主动,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由望向她手里端着的热茶,见其双手颤抖,深邃的眼眸眯了眯。
“好。”
宴正萱不动声色,伸手接过茶盏,却听远处云冲惊呼,
“大人,且慢,此茶喝不得。”
随后走到近前,与之一番耳语,宴正萱顿时明白了宫惜情的反常,随后将手里那杯热茶,倒在右手边一个盆栽里,果然见上面燃起一缕青烟,随后那盆花瞬间枯萎。
“茶水有毒。”
四周一片惊呼,就连宣王也震惊地站起来,
“宫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保护宴大人。”
锦衣卫们更是直接拔出宝剑,却见宴正萱挥了挥手,这才收剑入鞘,却用仇视的眼眸,盯着宫惜情。
“你要杀本大人?”
宴正萱震惊地望着宫惜情。
“你陷害忠良,害我宫家满门,不得好死。”
宫惜情嘶声歇力,四周一片哗然,
“陷害忠良?谁?宴大人吗?”
“难道宫家灭门,与宴大人有关?此事乃是陷害所致?”
“看宫姑娘如此生气,应该是这样,陷害忠良,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宴大人怎么敢……”
……
听着四周议论,宴正萱的脸色很难看,一把扼住宫惜情的咽喉,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宫惜情,为何你可以把每个人想得都那么美好,唯独不愿意相信本大人一次。”
宴正萱眼眸里的失望,深深刺痛了宫惜情的心,可她却知道,云冲不可能骗自己,可依旧不死心,断断续续,
“难……难道宫家那两箱官银,不是你让人抬往我宫家库房的?
管家林兴,不是你杀的?”
“是,没错,那两箱官银的确是本大人让人抬往你宫家库房的。
林兴也是本大人亲自射杀的,谁让他多嘴呢?本来他可以不死,可你母亲执意找他,是你母亲害死了他。”
宴正萱俯下身子,在宫惜情耳边呢喃,宫惜情听闻,全身颤抖,
“原来这都是真的。”
“杀……杀了我吧!否……否则,我终有一天会杀了你,为宫家报仇。”
宫惜情许下誓言,宴正萱发出一声冷笑,
“杀你,太便宜了,本大人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狠狠将宫惜情甩向一旁,战北辰见此,急忙上前双手相扶,
“宫小姐,你没事吧!”
关切的话语,还有俩人交错在一起的双手,都深深刺痛了宴正萱的心,只听他如冰般的声音说道,
“来人,宣王府众人涉嫌撺掇罪奴宫惜情,谋害本大人,将其全部抓去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