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惜情回到宣王府时,已经到了傍晚。
“出了什么事?怎么如此多锦衣卫?”
见宣王府门口站满了锦衣卫,宫惜情慌了,急忙向府里跑去,却被一名锦衣卫拦住,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我是这府上的奴婢,放我进去,放我进去……”
宫惜情挣扎大喊,门口的锦衣卫却是铁面无私,好在云冲正在庭院,听见她的呼声,走了过来,
“放她进来吧!”
得到云冲的同意,那名锦衣卫没有再为难,便将宫惜情放进了宣王府。
“云副指挥使,出了什么事?可是皇上他……”
宫惜情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皇上想要宣王的命。
“皇上昨晚丢失了一块玉佩,着锦衣卫帮忙找寻,宣王身体虚弱,终日躺在榻上,想来与此事无关,宫姑娘不用太过担心。”
宴正萱对宫惜情的感情,只有云冲最清楚,所以云淡风轻安抚了一句。
宫惜情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想起了张楚楚说的话,眼睛不由望了一眼云冲,朱唇紧咬,有些欲言又止。
“宫姑娘可还有事?”
见宫惜情一直盯着自己,云冲随口询问。
“宴正萱为何要陷害宫家?抬进宫家的那两箱银子……”
宫惜情话还没说完,便被云冲捂住了嘴,左右张望,仿佛怕他人听到似的,压低声音,
“宫姑娘都知道了,这件事不可声张,锦衣卫办案,向来公平公正,此事到此为止。
宫萧然贪污赈灾银两这件事,已成定局。
希望宫姑娘谨言慎行,此事一旦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说,真是宴正萱陷害的我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做?难道仅仅是为了给宴家报仇?
难道宴家之人的命,是命,我宫家之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他如此做,于我爹当年陷害宴家又有什么区别?他凭什么恨我,恨宫家?”
面对宫惜情的质问,云冲无言以对,只说了一句,
“宫姑娘,此事你还是应该好好与大人沟通一下,诉在下不能与姑娘说更多,毕竟大人有大人的考量。”
“考量?他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了,他的目的,只是想为宴家报仇。”
知道云冲只是听命行事,宫惜情也没有过多为难,失魂落魄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墨云宛”里,
宴正萱与宣王傅琛正在喝茶,太医温九被带了进来,
“报,大人,太医温九的房间发现了皇上丢失的玉佩。”
“什么?温太医,你怎敢偷皇上的玉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傅琛看了一眼宴正萱,做出一副惊讶表情。
战北辰同样怒指温九,
“温太医,你好大胆子,偷盗皇上玉佩,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罪?如此做,岂不是在给我宣王府招灾吗?眼下你是宣王的主治医师,做出此等偷鸡摸狗之事,真是丢我宣王府的脸。”
说完,朝着宴正萱拱手,
“宴大人,此人便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帮宣王府美言,这件事与我宣王府无关。”
“好说,好说。”
宴正萱挥了一下手,
“带去诏狱。”
“大人,下官冤枉,冤枉啊!下官没有偷皇上玉佩,下官一直在宣王府,从未离开过,怎可能有机会进皇宫,偷盗玉佩?”
温九吓坏了,诏狱是什么地方,那是能让死人说话之地。
“温太医要有什么委屈,便进宫说于皇上听吧!皇上让你到宣王府干什么,想来你应该还记得,不用本大人提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