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阁”里,宫惜情被五花大绑,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张楚楚,感觉她好陌生。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为何不帮我说话?”
“谁是你的朋友,宫惜情,你就是一个蠢货,要不是因为宴正萱,你以为本夫人会搭理你?”
此时的张楚楚不再伪装,看宫惜情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傻子。
“什么意思?”
宫惜情震惊地望着张楚楚,只听她掰着手指头,细数宴正萱对自己的好。
那一年,我路过宫府门口,看见了他,那时刚下过雨,地上一片泥泞,他却急促从府内奔出,我本以为他是有急事,却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他将你从车内抱出,你的脸上是幸福的微笑,
“宇泽哥哥,我可以自己走的。”
“地上脏,二哥抱你。”
温润的声音是那般好听,那时我便在想,要我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哥哥,该有多好。
还有那次,你被山匪绑架,宴正萱单枪匹马血洗了整个“清风寨,”他抱着你,遍体鳞伤回来,我是那么羡慕,如此大英雄,为何不是我张楚楚的哥哥。
既然做不成哥哥,做男人也是不错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开始接近你,却发现,他并不是只把你当妹妹,他的眼睛里只有你,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人,即便我站在他的面前,也只是透明人,凭什么?都凭什么,明明我长的也不赖,家世也可以,可他却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望着他每天对你嘘寒问暖,亲自喂你吃药,端茶倒水,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宫惜情,你根本就无法理解,因为你根本就看不到他对你的好,你已经习惯了。
此时宫惜情才知道,张楚楚竟然爱着宴正萱,怪不得她会因为宴正萱在自己脖子上,留下吻痕而生气。
怪不得,她会求着自己,让宴正萱留下她在宴府过夜,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接近他。
想到这里,宫惜情瞪大双眸,
“所以说,那晚真的是你勾引他?宴正萱他根本就没有强迫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你所说,那种事情是两厢情愿的,我不过是在他的酒水里下了一点料而已。
金婉儿那个贱人,竟然妄想与本夫人抢男人,本夫人又怎能不使点手段?”
张楚楚厚脸无耻。
宫惜情终于清醒了,原来从始至终自己都是傻子,怪不得那天自己求着宴正萱为张楚楚负责,他那般生气。
怪不得他一直提醒自己,离张楚楚远些,原来他早就知道张楚楚对他别有用心,只有自己才傻乎乎的把张楚楚当成最好的朋友。
“我撺掇你犯错,烧毁你父亲重要文件,毁坏你母亲喜欢的发簪,还有将你哥哥最喜欢的陶瓷花瓶打碎,本想让他看看你有多笨,多蠢,让他看到我的好,可他却宁愿为你顶罪,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
张楚楚继续愤怒诉说,宫惜情却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原来他对自己如此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宫惜情一直搞不懂,自己做了那么多蠢事,为何父母都不责备她,原来是他替自己顶了罪。
那次自己弄坏了哥哥最喜欢的陶瓷花瓶,本以为哥哥会打自己,可却见他像没事人一般。
只是宴正萱身上的伤,是真实的,那时自己很愤怒,冲着大哥质问,为何又打宴正萱,
大哥却说,没打死他已算轻的,一个贱人生的孩子,除了捣乱,就只会吃白饭,不如趁早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