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与世不同的声音传入县衙内,这声音的主人明显是个中年人。
那人渡步而来,腰间缠着粗壮的锁链,随着步伐发出哐当当的响声。
再近眼一瞧发觉,那发出响声不是锁链,而是挂在锁链上的破刀破剑。
县令一瞅见那人,顿时两眼放光,献媚着过去:“卫大人怎么亲自到来了?”
“本官这才刚抓了这个小子,正准备差人去叫您呢”。
“您瞧,这是这小子杀了张二爷,那张家也是毁于他手”。
吴何安抬眼与那中年人对视。
看来是杀了小的,来了老的。
这人八成是张家堡老二的师傅或者是相关人,张家老二好歹是天工坊的人。
县令也说了,天工坊要追查。
这不就来人了吗?
中年人颔首:“八品火夫,难怪能杀了他”。
“但也不容易,少儿郎你怎杀的他?”。
吴何安直白道:“张家老二虽有实力,是八品的铸造师,但其心态过傲,身段自视清高”。
“自然是瞧不上我灵厨之类的道路,他以为我还是九品人厨子,于是放松了警惕,甚至连铸造师的手段都没用”。
“我也顺从他的大意,一直被他压着,随后我找个机会忽然发难,灶火笼罩,菜刀斩首”。
“就这么简单“。
县令大人瞪直眼睛,就差骂娘了
奶奶的, 你刚才怎么 不说啊
现在天工坊一来人,你就坦白了?
混账小子简直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中年人:“你倒是实诚,那张二技不如人,脑子也不如人,好歹当了几年的八品”
“自己大意,死的活该”。
吴何安一听眼前一亮:“卫大人你不是追我罪的?“
中年人大笑:“他一个张家老二凭什么让卫敬帮他?”
“实话说,那张家老二根本算不得我天工坊的人,他只是花大笔银子从天工坊买到了炼气士九品到八品的笔记而已”。
“一个野修也敢称天工坊的名字?”
吴何安:“那您是来?”
卫敬:“我是来专程见你的”。
谈话间,他瞥了县令一眼:“等回头,你来天工坊一趟,到时再说吧”。
然后又对县令道:“放人吧,我天工坊对那张二的死不予理睬”。
县令为难地说:“这恐怕不行啊,朝廷上还有几位大人对这事十分关注呢”。
“再说吴灵厨可是杀了人啊,还不是一条人命”。
“我要是放了他,那些人不会放过我啊”。
“就放人,我看那些家伙有什么话好说”。
吴何安闻声露出喜色:“老大!”。
赵钱也赶过来了,不耐烦的说:“快点放人,我灵厨司的人,你连通知都不通知就把吴何安带过来了”。
“你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司长放在眼里了?”。
县令讪笑:“小的岂敢,岂敢,赵大人事务繁忙,再说这事赵大人也不好插手不是”。
“于是小的就先将吴灵厨请了过来”。
赵钱甩手丢过去一份文书:“这乃是内阁拟写的释令,即刻释放吴何安”。
“吴何安与张家这一案乃是吴何安受到上面指示前往张家调查,谁知道张家竟然对调查的钦差起了杀心是,所以张家咎由自取,杀了活该”。
县令急忙接过释令一看,那上面写的真的与赵钱所说一致。
内阁印章也没问题。
吴何安与张家一事乃是上面的某位大人示意,而且那张家本来犯了欺凌百姓,贿赂朝廷官员的罪行,
那释令上面竟还有天罗卫的证词,证明所述全部属实。
县令一时懵了
吴何安真是好人?
他去奉令去张家杀人的?
不!事实绝不是这样,但这张释令明摆着是要救吴何安。
看来这张释令的来头不小,就凭这些连那几位想要吴何安命的大人都无力反抗。
内阁拟书,天罗卫证词,哪怕是问斩也能保下来。
来不及多想,他转身一脸赔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吴灵厨要是公务在身,您早说啊,这不是成误会了吗?“。
吴何安也明白上面有人出手,他叹气一声:“唉,本想着不暴露身份了”。
“可是无奈县令大人你紧追不舍,一直要我的命啊,无奈之下只能请我们老大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