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夫人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何安彻底要没了。
上次只是骂了骂街就险些被斩首,如今将张家灭门,这怎么还能有活路?
这可是关于数条人命的大案啊,而且那张家与上层官员勾搭成奸,张家出事,那些人肯定要把何安往死里整。
“不行,不能干看着何安被带走”。
公孙夫人坐立不安,手绢都要被揪烂了。
“果儿,走,咱们去那位大人那里,上次他能救得了何安,这次说不定也行”。
吴何安被带到县衙的公堂上
上次监斩他的那个狗官县令也在,不过这次他倒是趾高气昂了起来。
一见到吴何安便叫嚣着
“罪人吴何安,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吴何安咧嘴笑道:“看来县令是忘记大乾的律令了,凡是隶属朝廷的脱凡之人地位等于五品,但你这个七品在我面前可不够看”。
“虽说我没有什么官阶,但我起码算是五品,而大人你才是七品,你一个七品却要我一个五品跪拜,这合理吗?”
“反倒是,你还要尊称我一句灵厨大人”。
“我下跪,你受得了吗?”
县令闻声不理,脸不红的说:“好你个吴何安,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竟还如此嚣张”
“哪怕是你灵厨吧,本官也秉公执法为那惨死的张家讨回一个公道!“。
“你老实交代,到时候本官还能从轻处置“。
吴何安故作糊涂的说:“什么罪行?张家邀请我去参加宴席,我去了”
“然后那张家老大和张家老二就打起来了,结果那张家老二不敌张家老大,被张家老大拿着一把菜刀砍了头”。
“那张家老头事后悔恨不及,于是点燃吧了张家希望宽恕自己的罪行,这些事情都和我没关系啊”。
县令吹胡子瞪眼:“好你个吴何安来到县衙,竟然还不说实话?”
“那张家的二爷可是脱凡之人,堂堂八品的铸造师,而那张家老大只是一个凡人,你说那张家二爷是被张家老大所杀,这不是胡扯吗?”
“而且那张家的仆人早就报官说女你闯进张家胡乱杀人,先是杀掉了张家二爷,随后打伤张家仆人,又一把妖火将张家点燃”。
“哼!传证人!”。
在一旁堂役击锤助威中,一个张家的小厮被带了上来。
那日他算是跑的比较晚的一个,将吴何安所作所为全部目睹了一遍。
县令沉声说:“你且将一切实情全部托出,一切实情由本老爷为你们做主!”。
“绝不让你们张家蒙冤”。
那名笑死先是看了看吴何安,吴何安只对其露出笑容。
小厮差点没吓瘫倒地,县令问时一个劲的摇头
“县令大老爷,你千万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啥也不知道啊“。
县令拍桌怒起:‘啥,你说不知道,不是你报的官?’
小厮颤颤巍巍:“那天我喝多了,我记不得我做了什么,即使报了也可能是我的酒后之言做不了真”。
县令当即气得青筋直跳:“你这个狂徒感到我县衙大做文章,信口雌黄?“
“我管你是真是假,给我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几个红衣衙役上前,但那小厮反而是放松
相比于面对吴何安,他更愿意接受那一百大板。
主要是吴何安太多吓人了,那日他一把妖火就把整个张家烧的一点都不剩,甚至连骨头一碰就会碎。
小厮那时受到张家主张顺德指示去报官,结果他回来的时候张家没了。
张家要是在,他还敢嘴硬一番,将一切全盘托出,可张家都没了,他再说那实话有何意义?
而且说实话得罪的是那吴何安啊,吴何安那是啥人?
妖人啊?
浑身冒妖火,还有那金光闪闪的妖法,一下子就就要了二爷的命。
他一个小厮而已,何必与这等人作对,大不了挨上一百大板,总能保下小命。
张家主来回渡步,指着吴何安就叫嚣:“你真当本官拿你没办法吗?”
“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你一个灵厨犯下如此罪行,妄想逃脱?”。
吴何安毫不在意的伸了伸懒腰:“县令大人若是有办法,就不会在这里与我多费口舌了”。
“大不了就是杀头吧了,老子就不会没经历过,脑袋差点都掉了,还怕这?。
“县令不会是在故意报复我吧?难不成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县令眼皮猛跳几下,凑过去小声说:“我的吴大人诶,真不是下官小心眼,而是这次的事情您闹得实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那张家好歹是黑河县的第一大家族,而且那张家二爷是八品的铸造师在,在天工坊任职”。
“你倒是好,一刀就砍了八品铸造师,又一把火把张家烧了,那张家还和几个朝廷官员有来往呢”。
“你这样既不把天工坊放在眼里, 也不把那些官员放在眼里”。
“我就是不想抓你也不行啊,那些大佬盯着呢”,县令满腔苦水的说。
‘看来黑河县的县令还是有点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