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婚期越来越近,沈清越也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紧张。为了缓解这种紧张,沈清越去七月茶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所有人都在教导她怎么做一个好妻子,怎么做一个好太子妃。沈清越的脑袋都要炸裂了,只能跑去七月茶馆躲避一下,在这里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四月底,沈清越再一次准备去七月茶馆。
哪知在半路上碰到一个瞎眼老太公,拄着拐杖便朝他们这跌撞上来。
若不是有白露挡着扶着,沈清越怕已经被撞倒在地了。
沈清越赶紧让侍女白露去搀扶人家,“您没事吧?”
拄拐之人眼神溃散,一瞧便知是瞎子。
“我没事,倒是你这个小姑娘。我没有撞伤你吧?”男性老者声音虚弱且颤抖,许是年迈的缘故,十分的虚弱。
“没有,您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你的孩子也不管啊?这也太危险了一个人在路上。”沈清越低声询问。
“我孤家寡人一个,无儿无女。我本来是住在城外,今日来这里看病,现在要回去了。但是我有点不认识路”
沈清越突然意识到这个老人有些许不对劲,就算是住在城外,城外会没有一个治病的人吗?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沈清越是了解过全京城的医护措施的,一般城外的人是不需要也不愿意来城内治病的才对。
那名老者见沈清越半天不说话,便颤颤巍巍的主动开口:“小姑娘,你能送我回去吗?”
白露有些为难的看着沈清越,等着她的命令。
沈清越感受到了见白在四周,也不会去怕一些不太好的情况。况且她能看出来,这个老人是真的病了。
就算是陷阱,那也不是这个老人设下的陷阱。若是自己不去,那这个设圈套的人一定会为难这位老者吧?
医者仁心,就算是圈套,她也难以拒绝。一想到这里,沈清越想着见一见这个设圈套之人也好。
“好,老人家你住在哪里?”沈清越问道。
那名老者欢喜极了,开口道:“就在城西的城外不远处的小村庄,感谢小姐大发善心。”
于是,沈清越带着侍女和躲在暗处的见白望城西走去,城西那一块,越走越偏僻,治安也不好,住所里面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的,要是想做点什么的确很方便。
沈清越一直保持着警惕,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不出所料,那名老者将她们带到了一个极为阴森隐蔽的场所,在这个地方突然跳出来几个壮汉,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们。
“哪里来的的小美人?打算去哪里啊?要不要我们几个哥哥来陪着你?”几个彪悍的大汉慢慢的靠近沈清越,即使白露在旁边,他们的目的性也是十分明显的朝着沈清越。
沈清越不去管那些大汗,只是对着偷跑到一旁看戏的老人家说道:“我早知道这里有埋伏,只是我想着老人家无儿无女的,一定很可怜。若是我不上当,你一定会被为难。”
那名老人家十分心虚的低下来头。
“你在废什么话?”几个大汉见形势不对,立即大吼将主动权夺回。“哥几个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要是把我们伺候好了,说不定我们还能让你快乐一点。”
几人说着,贱兮兮的走上前来靠近沈清越。
“见白?”
只听见沈清越大喊一声,见白便跳了出来,不过他不是孤身一人出来,而是拎着一个人跑了出来。
“这是谁?”沈清越不解的问道。
“在旁边看戏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之一”见白按住他,不让他乱动。
“之一?”沈清越有些震惊,这是什么路数?怎么设下圈套之时还在一旁看戏?哪里来的这样又坏又蠢的人。
“跑了一个花孔雀,被他的死卫救走了。这个来不及带走。”见白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随意扯线条将他捆绑起来。“这几个人怎么办?”
“交给你处理吧。”沈清越走向那个瞎眼的老者,问道:“老人家,他们几个马上就会死了,你可以告诉我是谁指使的你吗?我不会为难你。”
“这,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位老者是真的眼瞎,此刻想跑也跑不掉。
沈清越上手替他把脉,一下便道出了他的病状,并告诉他如何就医。
“我害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我是大夫,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病人的病情恶化。而且您我素不相识,你没有理由来害我。我想应该是有人拿你的治命药威胁你,你才不得不做的对吗?”沈清越不去管旁边那群壮汉的惨叫声,细声细语的问候这位老人家。
那名老人家挣扎了许久,许久。直到那群壮汉的惨叫声结束了他才下定决心说出来:“我,我不知道是谁交代的我,我看不见。我只知道有人称呼他为六少爷。”
“多谢老人家,以后沈府会定期给您送药。”沈清越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那名老者呆呆地楞在眼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呆滞了许久,无言以对,他想说一句谢谢,但是却说不出口。
白露跟上去,有点气馁的问:“小姐,你为什么要帮那个瞎子?明明他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
“世界上不适所有人都是非黑即白的,我们和他素不相识,人家没理由害我们,只不过是他背后的人要挟他罢了。我们去找那个主观上想要与我们为敌的人便好了,没必要为难这个苦命人。”
“小姐真善良,这个境界是白露达不到的。”白露虽然不是很赞同,但是更愿意信小姐的话。
“更何况,没有大夫可以忍心看到一个孤苦伶仃的老者晚年过的那么艰辛。”沈清越兴致不高,就当是倾诉自己的情绪了。
“小姐你人真好。”
“见白呢?”沈清越问道。
见白立即跑出来,叩首:“小姐。”
“你有没有见过那个人的外貌或者着装风格?”沈清越准备着手解决这件事。
“那个人穿的十分繁琐华丽,很丑,品味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