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惊诧的望向柯良,只见柯良气喘吁吁的报道:“启禀陛下,我等在街上找到了那名禁卫的尸体,顺着马蹄血迹追到了誉王府。誉王府门前的小巷内满是禁卫尸体,微臣潜进府内发现誉王的家丁正在整理军备,有人扬言今晚就要……”
杜予忙问:“就要如何?”
“就要踏平皇宫,斩杀……陛下。”柯良语气明显低了很多,分明是不敢在蜀帝面前提起。
柯良的话众人都是相信的,他是蜀帝亲卫,为人正派,既不是太子党也不是誉党,此事他定然不会说谎,也不敢说谎。
蜀帝大怒,骂道:“乱臣贼子!”
杜予此时也有种无力回天之感。
正在这时,远处万马奔腾,人声鼎沸,惊涛骇浪般朝皇宫涌来。
城上与城下之人具是惊愕,誉王也无暇再喊门,即刻做出应战准备。
待得兵马跑到近前,誉王方才看清,领兵之人正是季桐。
誉王瞪大双眼,愕然道:“季桐!你不是在平泽洼统兵吗?为何会回来?”
季桐下马快步来到誉王跟前跪地道:“殿下,皇帝诈病,就是想要引你回城斩杀!殿下快快随我回去罢!”
誉王呵斥道:“胡说!你又是听了谁的蛊惑。”
此时誉王背部侧向角楼。
角楼上之,有人举起弓弩,一支利箭伴着“呼哨”声射向誉王后心。
季桐飞身跃起将誉王扑倒下马,自己后背中箭。
誉王从地上坐起,抱起季桐喊道:“南叔!”
南叔正是季桐的字。
季桐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誉王见状眼睛血红,大吼一声:“南叔——”
誉王手下的将士将誉王围住。
角楼之上蜀帝大喊:“谁!谁人放的箭!”
众人仓皇张望,只因天色昏暗竟然没有发现放箭之人,楼上的弓箭手也无一人承认。
誉王刚刚被扑下马,此时乱了鬓发,顾不得失态,红着眼眶冲角楼喊道:“皇兄!陛下!你为何要如此猜忌我,为何如此对我!”
声音异常凄凉怨怼,杜予见誉王这般模样心疼极了,轻轻唤了一声“王叔”,一行热泪流了下来,继而跪求蜀帝道:“父皇!王叔之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切不可再伤了他!”
“父皇!儿臣求你了!不要落得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地步啊!”
陈泽见杜予下跪也随之跪下求蜀帝三思。
蜀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心非木石岂无感,只是天家没有亲人,身为皇帝他不能意气用事,儿女情长。
随后现身冲誉王喊道:“阿烨!朕还是那句话,朕要杀你用不着这卑鄙下流的手段!朕对你报过期望,没想到你竟然堂而皇之的纠集大军逼宫,以后就怪不得朕了!”
说罢,蜀帝号令叶司礼将暗处的守备军调出,杀了誉王军队一个措手不及,逼得他们不断后撤。
誉王眼见怀中季桐的情况不容乐观,也无暇他顾,抱起季桐退守到了广都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