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宫,一匹马兀自跑到宫门口,宫门侍卫见状上前查看后发现这匹马正是那位跟着誉王府家丁前去探查情况的侍卫所骑的,只见马鞍之上残留血痕,拿手沾了一下尚且温热,便赶忙回去禀报。
蜀帝得到消息震怒不已,当即派了柯良领着一队卫兵前去查找。
卫兵去了不多久,城门之上的哨兵远远看到誉王领着一队兵马乘着月色朝皇宫疾驰而来,当即惊慌失措,撞响了警报之钟。
“当当当——”
宫内侍卫即刻警备了起来,蜀帝等人听到钟声也警觉地起身来到殿外,宫门侍卫来报:“启禀陛下,誉王领着一队人马朝皇宫袭来。”
众人大惊,蜀帝也觉得不可置信,他料想誉王也不该如此沉不住气,问道:“誉王带着什么人来的?”
侍卫道:“披挂整齐的士兵。”
“可拿了武器?”
“看不清,只是不像空手。”
蜀帝叹了口气怒道:“誉王这是反了!”
叶司礼急切的说:“请陛下暂往后宫躲避一时,待局势明了再做打算。”
蜀帝气极了,直接无视叶司礼的话,对下人说道:“给朕披挂起来,朕要亲自去问问誉王为何要反朕!”
何玕望劝道:“陛下亲征,此事万万不可!”
杜予劝道:“父皇,儿臣代您去,说不准是误会!”
蜀帝呵斥道:“到了此时你还在为那个乱臣贼子讲话,你是想等他从你父皇的尸体上踏过去才肯相信他要造反嘛!”
杜予无奈,眼巴巴的望着蜀帝,此时他也开始动摇了,但是内心始终抱有一丝信念,誉王绝不会对血脉至亲刀兵相向。
陈泽开口道:“请陛下在宫中排兵布阵,属下前去探探情况。”
蜀帝依旧不听,说道:“不必了!你在宫中看好太子,不要让他出来坏事!”
杜予还想说话,蜀帝早就披挂整齐,步履匆匆的往宫门走去。
到得宫门,蜀帝登上南门角楼,叶司礼、何玕望立于蜀帝身旁,杜予不听蜀帝命令也随之来到城门上。
誉王带着人马停在宫门外冲着守卫喊道:“我是誉王!速速开门!”
守卫看看蜀帝,蜀帝并未露面,冷冷道:“问问他何故闯宫!”
守卫转述蜀帝的话,喊道:“你何故闯宫?”
誉王回道:“有刺客盗了誉王府的令牌,本王担心陛下和太子安危,特来救驾!”
蜀帝又问:“为何带兵前来,谁给的他调令!”
守卫转述之后,誉王听出了端倪,料想城楼之上必有主事之人,便喊道:“请问城楼上是何丞相还是叶太尉,亦或是柯将军?情况紧急,请速速出来相见。”
守卫不回他,依然问道:“为何带兵前来,谁给你的调令!”
誉王无奈,只得回道:“臣担心陛下和太子安危,救驾心切,便召了城外士兵前来驰援!”
杜予听闻此言对蜀帝道:“父皇,王叔他是来救驾的,想必今日报信之人该不是王叔手下,当真是个刺客。”
蜀帝摇摇头,心中对杜予早就没了火气,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儿子和誉王像是亲父子,完全是随他去的心态。
这时,出门探查的那队守卫急匆匆赶来,从东门进了皇宫。柯良听闻蜀帝前往南门,便一路疾驰到城楼,离得很远便喊道:“誉王谋反!陛下切不可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