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大内。
蜀帝等人在等着从宫外传来的“好消息”,杜予较之众人显得焦急万分。他不担心誉王会反,因为他始终相信誉王不会反,如今担心的是那些誉王党不安分,毕竟有人想要刺杀蜀帝,这事怎么都跟誉王党扯不开关系。
宫廷近卫匆匆来报,誉王家丁拿着令牌有急事求见。
众人相视一眼。
杜予当即从座位上跳起质问道:“当真是王叔的家丁?你可看仔细了?”
卫士没想到杜予会有这么大反应,当场犹豫起来,回道:“启禀殿下,他自称是誉王府的家丁,属下眼拙,瞅着也像是誉王府的行头。”
杜予往后一退,瘫坐在椅子上。
蜀帝淡淡的说道:“领他进来。”
何玕望阻拦道:“陛下……”
蜀帝打断道:“量他也翻不了天。”
蜀帝早就命叶司礼带人将皇宫守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暗处更有侍卫潜伏,现在便有恃无恐。
家丁被带到蜀帝跟前,将令牌双手递给内监,内监呈给蜀帝。
蜀帝看了看令牌,点点头说道:“是誉王身上的,说吧,有什么要禀报的。”
家丁跪地道:“启禀陛下,誉王殿下让小人禀报陛下,城内禁军哗变!万望陛下令誉王调军平叛!”
蜀帝先是一愣,继而发出一声冷笑。环视四周,众人的表情复杂极了,何玕望和叶司礼听后面面相觑,惊诧不已;陈泽紧皱眉头;杜予则是满脸不可置信。
杜予倏地站了起来,质问道:“哪处军队兵变了?”
杜予迄今为止还是相信誉王的,他只是关心是否真有军队兵变,而没有怀疑誉王的用心,虽然调军之事不是誉王的原话。
家丁跪地道:“小人也不知,只是那伙贼人打着陛下的名号。小人不敢有半句假话,现在王爷正被困在府中等待驰援。”
蜀帝听后乐道:“你说禁卫军兵变?”
家丁垂首道:“贼人自称是禁卫军。”
蜀帝转头朝禁卫军统领太尉叶司礼挑挑眉问道:“你要造反?”
叶司礼慌忙行礼道:“臣不敢!臣保证禁卫军也未曾兵变!”
家丁依旧低头拱手道:“陛下,小人不敢欺谩!求陛下明鉴!”
杜予见家丁说的不像假话,对蜀帝道:“父皇,不如派人前去查看。”
蜀帝思索片刻,说道:“好!朕就派人前去。”
说罢指示身边一名卫士随家丁前去查看。
随即家丁领着卫士前往誉王府。
数九寒天,晚间寒风习习,街上空无一人,唯有被风吹起的招晃呼呼作响。
蜀帝派出的侍卫跟着家丁策马狂奔,朝誉王府赶去。
“吁——”
侍卫勒马停在原地,朝家丁喊道:“这不是去誉王府的路!”
家丁闻言也停下了马,回缰走了几步,面对面停在侍卫几米远外,趁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家丁脸上现出的那一抹骇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