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脚步微顿,满脸嘲弄的扫了她一眼,“不是叶清霜,难道本皇子睡得是你?”
啧,还真是。
沈初有些牙疼,却听到裴渊冷笑,“本皇子对男人没有兴趣,你就是脱光了,本皇子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的。”
沈初脸上笑容皲裂,“彼此彼此,微臣对殿下同样不敢兴趣,告辞。”
裴渊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收起脸上的笑意。
贴身内侍金宝气喘吁吁的捧着干净衣裳跑进来,“殿下,陛下派人通知启程回京呢。”
裴渊脱下外衫,一样东西却从衣裳里掉落出来。
金宝捡起来,“咦,殿下,你什么时候有这么破旧的荷包了?”
“不是我的。”裴渊扫了一眼,被金宝举在手里的红色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丝线已经磨得没有了光泽。
凑到鼻尖轻轻一嗅,一股幽幽的冷香传来,十分好闻。
他昨夜和小野猫纠缠的时候,好似就闻到了这种香味。
“所以这荷包是叶姑娘的?”金宝小声问,“殿下,如今外面都在传,说你唐突了叶二姑娘,你真的要娶叶姑娘做六皇子妃吗?”
裴渊系腰带的手顿了下,吩咐:“想办法将我昨夜和叶清霜共宿的事情透露给三皇子。”
金宝目光微亮,“三皇子是恒王一派的人,恒王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搅乱了这件事,殿下英明。”
顿了顿,他又忍不住小声问:“可是殿下,你不是已经将叶姑娘给那什么了?你要不娶人家,是不是有点太?”
“不负责任?”裴渊淡笑。
“殿下自己说的,可不是奴才说的。”金宝连忙后退一步,却仍旧没躲开裴渊的脚。
裴渊没解释,丢下一句吩咐离开了,“赶紧去安排。”
“殿下,这荷包”金宝举着荷包追出去,却只看到裴渊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他连忙将荷包踹进怀里,追了上去。
回到京城,沈初立刻泡了个热水澡,感觉到浑身的酸痛缓解不少,才有心情听贴身丫鬟红袖说话。
“公子,二姑娘已经查到了,诸位皇子中,唯有三皇子裴济好男风。”
沈初蹙眉,三皇子是恒王的支持者,难怪他能让恒王身边的内侍来诓骗自己,看来给自己下迷情药的是三皇子。
红袖气得一拳拍碎外间的桌子,“听说三皇子背地里的花样可多了,敢算计我家公子,奴婢去废了他。”
沈初听到桌椅破碎的声音,忍不住扶额,“这是你这个月拍碎的第八张桌子吧?下次我把家里的桌椅都换成石头的。”
红袖干笑,“公子,石头的我也能拍碎。”
沈初有个天生神力的丫鬟感觉不要太妙。
外间却响起红袖的惊呼声,“公子,你贴身带着的荷包怎么不见了?”
“你再好好找找?”
“你脱下来的衣裳奴婢已经找了三遍,确实没有。”
沈初顿时没了泡澡的心情,披了衣裳出来。
红袖从桌椅的残尸中扒拉出一把唯一没被拍碎的椅子,“公子快想想荷包能掉在哪里。”
沈初揉了揉脸,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突然惊得坐直了身子。
她的荷包用红绳绑着,一直挂在脖子上,贴身放在怀里的,除了洗澡,从不摘下。
唯一有可能丢的地方就是
行宫湖边的小屋里!
应该是昨夜与裴渊纠缠的时候,荷包被扯掉了。
她一直担心自己身份被撞破,竟没有发现荷包丢了。
“你赶紧去趟秋猎行宫,尤其是行宫湖边的小屋四周,仔细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