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只要荷包掉在了行宫里,我一定给你找到。”
红袖拍拍身上的木屑,走到门口又忍不住探头回来。
“公子,二姑娘搜集到的三皇子的信息我放桌子上了啊,桌子碎了,公子自己找吧。”
她干笑着离开,声音消失在门外,“你先想想如何废了三皇子,免得他以后还打你的主意,动手的事情交给奴婢,但动脑子还得公子你。”
沈初却满心懊恼,一想到荷包里藏着的东西,更是满心焦灼,心中对于始作俑者三皇子也更加恼恨。
甩开头发,她弯腰从废木头中抠出两张纸来。
上面列的全是三皇子的一些习惯和个人喜好。
她双眸微眯,目光定在了其中三个字上:清风楼。
沈初摩挲着手里的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两日后,月上柳梢头,清风楼内红灯高挂,热闹非凡。
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房内布置清雅,檀香缕缕,琴声袅袅。
清风楼的花魁谢清秋素手拨弄着琴弦,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向对面的男子,“六殿下去秋猎半月,看起来清瘦不少。
听说陛下要为殿下赐婚了,以后有了皇子妃精心照顾,殿下估计很少来清风楼了。”
裴渊斜斜坐在对面的桌案后,一条腿恣意地支着,长臂搭在膝盖上,仿佛没注意到她眸中的哀怨,“三皇子今晚会不会去玉书的院子?”
谢清秋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微微低头,没了拨弄琴弦的心思。
听到他要被赐婚的消息,她一颗心百转千回,一心盼着他能过来。
谁知道他人是来了,却根本不解释任何一句。
谢清秋心里十分难受,外人都说他是自己唯一的入幕之宾,自己是他真心疼爱的红颜知己。
可谁又知道真正的事实呢。
“清秋?”
见她低头不说话,裴渊放下酒杯看了过来。
谢清秋回过神来,低声道:“三皇子觊觎玉书很久了,一直没得手,只怕今晚还是要过来的。
殿下,玉书今天还过来问,是不是今晚让他从了三皇子?
他说拖的时间有些久了,三皇子最近对他似乎没有那么上心了。”
裴渊冷笑,“我的这位好三哥最近盯上了新科状元。”
谢清秋好奇,“小沈大人?唔,京城人人都说小沈大人俊雅端方,芝兰玉树,是唯一可以和殿下相提并论的俊美公子呢。
上个月小沈大人跨马游街的时候,我也去看了一眼,确实俊美非凡,也难怪三皇子看上了。
啧,可惜了,好好的一个新科状元。”
裴渊轻哼,脑海中突然闪过沈初冷白的脸,温润的笑,微颤的鸦羽
“殿下?”
裴渊回神,对上谢清秋奇怪的眼神,连忙晃去脑海里的身影,“你刚才说什么?”
谢清秋道:“您还没指示,是不是让玉书今晚从了三皇子?往三皇子府安插眼线不容易,他怕夜长梦多,万一不能顺利进入三皇子府”
裴渊点头,“让他自己拿捏好分寸就行,本皇子答应了帮他报仇,但他不能操之过急。”
话音一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谢清秋起身出门,片刻后又进来,神色微凝,“殿下,三皇子在门口被一位公子吸引,追着人离开了,没进咱们清风楼。”
裴渊坐直了身子,“谁敢在清风楼门口抢生意?”
“说是带着头纱,没看清楚模样,但风姿和身段很引人注目。”
裴渊起身,“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