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亮,商隽起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略微弯曲着,腿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
听见开门声,商隽起转头,看见她回来了,低头看电脑上面的时间,伸手合上电脑放一旁。
这半小时都没到,饭局这么短?
起身间问她:“这么早回来了,吃饭没有?”
“没有。”程潼恩进门换鞋,实话实说。
商隽起遂抬步往厨房走,“我还温着饭菜,怕你饭局吃不好,洗洗手吃饭吧。”
闻言,程潼恩微怔了下神,换好鞋进去,看见客厅里多了好几样宝宝的大件物品。
“快洗手。”商隽起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把包扔到沙发上,程潼恩转身去洗手。
来到餐桌前坐下,看见三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刚好,心里有股被重视的温暖,顺口问他:“恩恩睡了?”
商隽起来到她左手边,伸手拉起她左手看她腕表,道:“睡了差不多半小时。我带他去接你的时候他就想睡了,回来的路上睡着的。”
手腕被他抓着,他偏高的温度烙着皮肤,程潼恩备感不适的抽回手,低头吃他帮装好的饭。
商隽起伸手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看她吃饭,嘴角略略上扬着。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程潼恩不得不转眼看他:“有什么好看的,你没事干就去睡觉。”
“当然好看。”商隽起对她笑,“太早了,睡不着。”
程潼恩便说:“喝点酒吗?”
一听,商隽起便直觉她心情可能不好,不然怎么会回家了还想喝酒,于是微点了下头,起身去拿酒。
“白的。”她说。
白的?
他回过头望她,见她只顾着吃饭,眉眼间敛着情绪,没说什么,转身去拿。
叮。
酒杯相碰,商隽起浅酌,程潼恩却一口喝完。
见她这样,他皱眉:“什么事不开心?”
她自顾自倒酒,不说话,又是一杯下去,又要倒酒的手被他抓住。
“潼潼,跟我说不行吗?喝多酒对身体不好。”
“对身体不好你还不是一样喝。”她抬眼看他,“你应酬难道不喝酒?你跟朋友聚会不喝酒?”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都是人,难道身体不一样,男人越喝身体越好?”
“潼潼……”
“松开!”
商隽起看着她,见她一副“用不着你多管闲事”的样子,再不高兴还是松了手,由着她喝个够。
整瓶白酒越来越少,商隽起的眉心也拧得越来越深。
最后白酒快没了时,程潼恩有了酒意,支着脑袋半眯眼,俏脸红通通的,美人半垂眸,好不诱人。
“喝够了?”商隽起问她,伸手把酒瓶移开。
“够什么够……”她咕哝,还想喝,但是被他抓住手,而她也没有甩开,不知道是被什么触及神经,眼眶红了,眼内水光盈盈。
商隽起看见了心疼,伸手抚她脸,柔声问她:“怎么了?”
这一问,程潼恩闭上眼,泪水滑了下来,自下巴滴落,整个人的感觉恍恍惚惚的,不清楚,也不太迷糊。
她吸了吸鼻子,说:“方镇州不相信我……觉得他妈没做。”
商隽起这才明白,原来她说的饭局,是去了方家。
程潼恩蓦地趴在餐桌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掉眼泪已经够心疼,看见她哭更让商隽起心痛。
“乖,咱不哭。”他起身抱她起来,“有我在,睡一觉起来他就相信了。”
满是醉意的程潼恩乖如猫咪的偎在他胸前哭泣,由他抱回房间。
把人放到床上,还在哭,商隽起手足无措,不知道还要怎么哄人,除了吻,他实在没辙了。
“商隽起,你干嘛……亲我。”
虽然醉了,但程潼恩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唇是被他吻,而且昏沉沉的脑子里只闪过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