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你的意思，即便主使车祸的人是你身边的亲人，你也不相信，觉得是对你亲人的诬蔑，是吗？”程潼恩目光锐利地看着他，问的话更是尖锐。

方镇州也看着她，觉得她太不懂尊重长辈，不给长辈面子，咄咄逼人。

“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在逼迫吗？”

“你觉得是在逼迫，而我觉得是在给你影射车祸的真相，是你听不明白。”

“我听不明白什么？”

“听不明白车祸就是你最亲近的人干的！”

方镇州也生气了：“那你就说是谁！”

程潼恩没说话，但是抬手指向方雪那边，“她，生你养你，是不是你最亲近的人。”

此话一出，惊呆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向方雪，然后又看程潼恩。

哐啷！

方雪恼羞成怒砸了茶杯，以此掩饰内心的惊慌：“你认的什么女儿？！这样来诬蔑我一个老人，也不怕遭天遣！”

“你干的事不敢承认，你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好怕！”程潼恩冷怼回去，“我妈配不上你儿子，所以你就让人撞死她！”

“程潼恩！”方镇州怒呵，不悦她这样跟奶奶说话，“说这些话前，你是不是有证据？她可是你亲奶奶。”

程潼恩于是反问他：“那你就问问她，我是她亲孙女吗。”

一句话，怼得方镇州哑口无言。

是啊，妈根本不认这个孙女。

见他们父女吵得不可开交，李素敏出来打圆场：“潼恩，先吃饭好吗？饭菜都凉了，我们也等了蛮久。”

“方太太，我说完就走，不耽误你们吃饭时间。”程潼恩看眼李素敏，而后看回方镇州，“你想要证据，我明天就给你，到时候希望你给我个满意的处理方式，否则……”

最后一句警告意味很浓的停顿，把方镇州刺激到了，忍不住又怒呵她：“难道你还要把你奶奶送进去！”

“我连亲妈都能送进去，她又算什么？”程潼恩眼神尖锐地看进他内心最深处，“别忘了，我是因为你才送我妈进去。现在你妈犯了法，你又有没有在法律面前六亲不认的魄力！我等着看。”

这些话，别说方镇州惊愕，就连李素敏和方雪都暗震于心，更别说刚从外面回来的方子茵。

程潼恩走了，出门时，没看方子茵一眼。

“妈，你说，是不是你？”方镇州走到沙发坐下，叠着双腿，心里对程潼恩的话仍是半信半疑。

方雪伸手拿起个茶杯又砸了，愤怒的看向他：“认了女儿就不要妈了，那你就去跟你女儿过去！咳咳……”

“妈，气大伤身，您别生气，镇州只是随便问问。”李素敏赶忙过去顺背，“这么大的事情总是要弄清楚，也有可能其中存在什么误会没弄清楚。”

方雪气顺之后，怒瞪着方镇州骂：“当初你跟程潼恩她妈结婚时经过我同意了吗？最后落的被算计的份，多好的眼光！”

“那也跟潼潼无关，没必要牵扯到她。”方镇州说。

“有其母必要其女，十几年不见，你又有多了解这个女儿？她还是从前你熟知的女儿？”

见方镇州还要说，李素敏忙说：“震州，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快吃饭出门吧。”

“我也好饿了。”方子茵也跟着说。

方镇州沉着脸色起身去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