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妈生下她和弟弟后,嫌家里穷,和别人跑了,他爸觉得两个娃没人照顾实在可怜,又娶了个女人进门。
继母是个厚道人,对他们姐弟俩着实不错,知冷知热地照顾着,里里外外干活一把好手,可谁知好人没好命。
三年之后,继母生了一对双胞胎,不知道是不是胎中没长好的原因,两个男孩一对傻子。
老大轻一点,成天拖着大鼻涕满村子跑,鞋掉了也不知道捡。老二重,八岁了还躺在炕上,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
悲催的命运还是后面,她爸和后妈为了这俩孩子操劳了近二十年,在一次赶集卖农货的途中,驴车连人带货翻沟里了,两人都撒手走了。
她爸和继母出了事后,两个傻弟弟没人管,她这个当大姐的迫于压力照顾着。
看着他俩把家里弄得一团糟,这日子都没个盼头,她实在崩溃,照管了几天就不耐烦了。
不想让他俩影响自己的生活,她哄傻弟弟说带他们赶集买好吃的,让相好的开着拖拉机带着他们进了城,扔在福利院门口。
毕竟是亲弟弟,虽然扔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惦记,几天后,就叫人去打听,如果他们在那里有人管着,她也就放心了。
谁知道打听到的结果是,行动不便的狗剩被收留在福利院,轻些的狗蛋人家根本没见着。
或许放那儿没多久,他就跑了,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狗蛋成了苏晓丽一块心病,无数次梦到他在街上跑时被车撞了,掉河里淹死了,摸电线被电死了。
她还梦到她爸和后妈为了这个傻儿子哭着怨恨她,死不瞑目。
她无数次从噩梦里惊醒,直到临死前,都带着忏悔。
重生到了八零年,今年狗蛋和狗剩才八岁,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大姐还有机会好好弥补他们,再不会犯前世的错。
她爸和继母刘姨还活着,她也要好好弥补前世亏欠他们的孝敬。
一边走一边想着,忽听身后一阵粗重的呼吸声。
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只胳膊就从背后伸过来勒住她的脖子,使劲把她往玉米地里拖。
“谁?你要干什么?”苏晓丽吓了一跳,大声挣扎着喊。
那人力气很大,很快就把她拖进玉米地深处,直接按倒在地上,就开始扒衣服。
苏晓丽这时才看清那人的脸,他长得五大三粗,壮得跟牛一样,看着面生,应该不是附近这几个村子的人。
此时并不是农忙,这么大片的玉米地,定是连个人影都没有,苏晓丽知道自己喊救命也是无济于事。
她挣扎着威胁他,“我可是陆沉骁的媳妇儿,你要敢碰我,他饶不了你!”
黑壮男人嘿嘿一笑,“陆沉骁可是方圆几个村子响当当的,没他发话,他媳妇我还真不敢碰。
他说不想要你,新婚之夜都没碰过,把你送我了,你以后就跟了我吧。”
他眼里带着恶狼般的绿光再次猛扑。
刚重生过来就要被祸害,苏晓丽绝不甘心,一边奋力反抗,另一只手在地上摸索着,捡起一块石头猛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