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回自己卧室了吧。
“最近好吗?”我问。
“嗯……还行。”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变了个人。
“哦。”我又是简单的应声。
此刻,看着桌上的两个菜,看着那破旧的小桌,感觉这种破旧仿佛更适合自己。
像是个天生的贱人。
“你呢?”她问。
“我……呵。”我苦笑一声。很多事情都在喉咙处,却说不出来。
“你这笑。呵,还是想跟我刻意保持距离对吗?”童歌轻声说。
那声音温柔得不像是她会吐出的语调,轻柔,细嫩,像是留起了长发,手指轻缠着发丝的呢喃。
“我跟你保持距离,是不想让你发现我的肮脏。”我说。很是认真地说。
“我从来不觉得你脏。”她说。
我听后,端起酒杯,深深一口。
“你在喝酒吗?和谁啊?”她问。
“我自己……”我看着正对面斑驳的墙面,又抬头看看那老旧的钨丝灯说:“就是我跟你来过的那个小破屋。”
“还是那对老夫妻吗?”她问。
“嗯,没换人。口味也还是以前的口味。”我说。
“……”她听后,没有再说话。
我也没说话。
像是回到了最初那种彼此不说话、彼此安静着都不会尴尬的感觉。
“跟我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童歌说。
“还是不要说了。”我说。
“我或许能给你出主意呢。你不是也说过,我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帮你吗?”她说。
“你的声音比以前温柔了很多。”我转移话题说。
“人总是会变的,不想那么要强,也不想那么倔强了。像个不会转弯的傻瓜。”她说着,当即又问:“跟我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别问了。你听了真会恶心。”我说。
“我了解你。不是费晓的事,就是司庭花的事。你不会再找她俩之外的女人。”
“……”她真的很了解我。可是,我怎么说得出口。
“费晓应该对我没有什么猜忌了,所以,是司庭花找你麻烦了吧?”她问。
“你跟费晓的关系真是好……”
“也就那样。是她一直在靠近我,我没有多想靠近她。”
“你要这么冷淡的话,又怎么会帮她出主意?”我说。
“什么主意?”她不解地问。
“让她转走我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不是你跟她商量的吗?”我问。
“呵……”童歌轻轻一笑,“你觉得我会干涉你们这种事情吗?”
“不是你?”
“她说是我?”童歌问。
“……”我对童歌是百分百信任的,她说没有,就绝对没有。
“说我也无所谓,现在都这样了,以后她也不会那么说了。你不会是为了这点事儿喝闷酒吧?你们两人的关系,就是再怎么分股权,也还是您们夫妻间自己的事儿,又落不到别人手上去。你不可能跟费晓离婚吧?”
“司庭花生孩子了……”我说。
“你的?”她声音微微颤抖了下。
“龙凤胎。”我低头转转动着酒杯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