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街道前行,戴上口罩,低下头,没有目的地行走。
步行一个多小时才走回商场。
回到车上后,静静在车里坐着。
“嗡嗡嗡”手机忽然响起。
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便猜测那会是司庭花的电话。
当即接起来。
“你去哪儿了?回来!”司庭花的声音很是激动。
听到是她的声音之后,我当即挂断电话。
我知道她急了。
但是,我知道这会儿,我不能急。
——
下午,我开着车,想要找个人聊一聊心中的苦闷。
可,偌大的南城,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聊知心话的人。
或许这也是我们每个人的常态吧?
真正的苦闷,内心的肮脏,那些不堪的往事,与谁能说?
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独自支撑。
撑好了,别人会说你牛逼;
撑不好塌了的话,别人只会看你的笑话。
“叮”的一声,司庭花又发来一条微信。
“你逃避是什么意思?”她问。
我回复:“你让我冷静一下好吗?”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冷静!不能再多了!我听说佟老头快回来了!他回来第一件事情绝对就是要架空你!本来我们就很困难,结果你还想着架空我,你真是幼稚!”
看到她的信息,我没有回复。
我知道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内心里却也有我的道理。
当初司庭花说她只是想要个孩子,然后,她会让这个孩子温暖自己。
可,未曾想,现在会变成这幅样子。
可是,这些事情都已成往事。
再去争论早已没了意义……
当天晚上,徐年尧找我吃饭,但是,我没有去。
当我行驶到曾经跟童歌一起吃饭的小餐馆的时候,便将车停下,进去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酒。
——
还是那个简陋的小房间,天还未到深冷的季节,那破旧的空调像是哑了火的枪被闲置在那儿。
记得上次在这里吃饭,是去年腊月二十七那天跟司庭花。
那次吃饭的时候,她就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让我给她转移股份,但是,我没有妥协。最后,不欢而散。
想到司庭花的步步紧逼,我便感觉到一种疲惫之感慢慢侵蚀进身体。
“嗡嗡嗡”手机忽然响起。
——竟然是童歌?
“喂……”我接通电话。
“哈哈……”是小外甥的声音。
“哎呀!你别动我的手机啊……别往水杯里面放!”童歌吆喝着,便听到手机碰触水杯的声音。
“你给谁打电话了啊!”童歌看到手机之后,忽然又说:“不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嗯……我知道。”我应声说。
我以为她会挂断电话,但是,她没有。
反而是一声关门后,异常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