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会儿,
便妥协了似的,服从黑夜,服从了我……
“我们都结婚了。如果你再有异心的话,就是出轨。”费晓在我怀里轻声说。
她是真的将我视作了她的丈夫。
可是,我内心里只是想要那张具有法律效力、具有瓜分万顺股份、具有阻止外部势力入侵的结婚证书。
“你听到了吗?”她问。
“嗯。”我轻轻应声。
她很是温柔的缩在我怀里,轻轻回忆着过去,说:
“费雪出轨的事情,让你很伤心。这也证明,你内心里是个好人,是个嫉恨出轨的人。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专心地爱我。我也只会只爱你一个。永远永远只爱你一个。绝不越轨。”
“嗯……”我又是一个无力的应声。
内心里,消失了的黑魔忽然又出现了。
它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却又一次出现。
它站在内心之中那个舞台般的空场上,裹着厚厚的黑袍,双目冷冷地盯着费晓,痛恨她将那么饱满的爱意释放过来。
恨她那浓浓的爱,将我与黑魔分开。
恨她,让我再次拥有了真实……
“老公。”
“嗯?”
“叫我老婆。”
“快睡觉了。”我催促说。
“老公……”她弱弱地撒娇。
“老婆。”我轻轻喊了一声后,搂紧了她说:“快睡。”
“嗯!”她搂着我的腰,贴在我的怀里,枕着我的胳膊,很是甜蜜地说:“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我听着她的话,没有应声。
愈发觉得,后面似乎越来越危险了……
尤其是刚才司庭花的那个电话,
让我感觉事情似是在朝着我不确定的方向,蔓延开来。
——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
年轻人觉多,给费晓盖了盖薄薄的被单之后,转身便去洗漱。
洗漱完,便开始做早餐。
来到厨房,看到费晓买了很多的调味品,可是,我觉得她应该分不清酱油与味极鲜、生抽和老抽之间的区别。
打开冰箱,里面的菜不少,似是能看到她像个家庭主妇一般在超市挑选蔬菜的样子。那瘦瘦的身子,拎着这么多菜,怕是身子都会压出弧度来。
做了份精致的早餐之后,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四十,掏出手机后,发现竟然是司庭花。
“喂?”我接起电话。
“啊欠……”她打了个长长的啊欠后,似是没睡醒一般。
“这么早?”我说。
“在哪儿呢?”她直接问。
“在南城,你呢?”
“你猜我在哪儿?”她问了一声后,又补充说:“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