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凌非略是诧异地抬眼,与乐子铭对视。
乐子铭带有几分玩味地低低笑了,继而又贴上凌非嘴唇,轻吮了一下,温声道:“你如果介意的话,我下次收着点儿。”
“……”
凌非一时都不知该说乐子铭是体贴入微还是得寸进尺。果然,被别人说中了,他这个男朋友真的很贪玩。
不过对方精心为那未经商量的小小“冒犯”找台阶表示歉意,也确实将他心中最后一丝的不舒服给熨平了。
所以他非但没有推拒乐子铭之后更为煽动性的吻,反而十分主动地回应起来,以至于促使乐子铭一手穿过他的腰侧的空档,按下后方电梯的按键,另一手则直接在开门后将他半搂半拉入电梯内,肆无忌惮地到处乱来。
两人太久无法像现在这样没有顾忌地触碰彼此,凌非索性抱住乐子铭,一切都由着乐子铭掌控。不过这个过程并未持续多久,凌非就被电梯顶部的监控摄像头拉回了理智,他轻轻推了推乐子铭,压着呼吸提醒对方:“监控正对着我们……”
乐子铭毫不在意地继续将吻游移到凌非喉结,并且更加用力地搂抱凌非,让两人密不可分,接着又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将嘴唇贴到凌非耳廓,吻了吻说:“监控接在楼上,不会有人看。”
“嗯……”凌非没再说什么,倒是因此被打断了刚才的情致,蓦地悄声笑了。他侧过头用仅能两人听见的音量挑声质问乐子铭:“还说让我吃饭?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乐子铭面不改色,淡淡笑着征求意见:“你想同时也不是不可以。”
“……”凌非闻言一顿,转而脸上满是控诉对方“厚颜无耻”的神情,一字一字放慢语速没好气地说,“你原形毕露了。”
“哦?是么。”电梯已到顶层,乐子铭将凌非抱起来迈出了门,“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你滚……”凌非话音轻飘飘的,说完唇角还是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两人回到房间后,当然不会真如乐子铭所说不吃饭就乱来,看见桌上那些用保温餐盒摆放好的饭菜,顿时都饿了,便一起洗了手坐到桌前开始吃饭,也顺便聊了聊后面的行程。
凌非说他之前打算录完节目在酒店稍作休整,所以订了明晚的机票,结果聊过后,竟意外发现乐子铭和他是同一班飞机。而且乐子铭没有做头等舱的嗜好,两人就连座位也离得不远,实在是巧合得过分。
乐子铭玩笑般地评价他们这叫心有灵犀,也许没有那个阴差阳错的初遇,两人日后也还有其他机会相识,注定走到一起。
凌非不置可否,他觉得假设终归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倒不如把握好眼下的事情。
饭后,乐子铭把餐具收起来往洗碗机里放,凌非望着对方的背影莫名恍惚起来,就好像突然回到了以前家里最为温暖的时期。
他那时候年纪还很小,每天特别喜欢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作业,一抬眼就能看到父母忙于家务的样子,听着那些洗碗收拾餐桌的声音,总觉得格外安心。
这段记忆凌非以前十分抗拒拿出来回顾,没想到现在却在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而且他还意外得心态平和。
他是跟过去和解了吗?似乎也不是,或许只是有些人有些感情把那些都冲淡了。
凌非不自觉地走到乐子铭身后,伸手搂住对方的腰,闭上眼将脸贴在乐子铭颈侧轻轻呼吸着,叫了声“子铭”。
乐子铭按下洗碗机的按钮,回过头吻了吻凌非额头,低声问:“怎么了,困了?”
说着,便转过身将凌非抱进怀里,并由着凌非整个人压过来,以至于毫无防备地被凌非咬住嘴唇,陡然开始极具攻击性地索吻。
乐子铭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立即回以更加激烈的吻,两人如同饿狼夺食般互相吞噬对方的气息,直到吻到呼吸不畅才勉强分开了些许。
“今天不累么?”乐子铭将凌非抱起来,目光近乎驻扎在凌非已然变得润泽的嘴唇上。
凌非不由笑了,胳膊松松抱住乐子铭的脖子,而后伴有警告色彩地轻咬乐子铭耳背,控制着呼吸压轻嗓音吐气道:“你刚才都顶到我了……别说你不想。”
乐子铭不再废话,直接抱凌非进了浴室。
空旷的浴室随着热流从花洒喷涌而出,使得密闭的空间温度不断升腾,以至于某种氛围也因此而充斥着急不可耐与焦灼。两人在不同状态下交叠的呼气声宣泄声,以及某些动作造成的肢体与覆于墙壁的瓷砖碰撞所产生的触碰声,正零乱地和落于地面的水声交织在一起,混沌不堪。
如此折腾了几场,凌非被耗尽了气力。
刚才着实刺激过头了,甚至凌非自己明知有些勉强,还诱导乐子铭与他尝试了某些行动。倒是乐子铭惯来体贴,终究让两人都享受其中,进行得十分投入。最后等凌非被抱回卧室的时候,呼吸都没有完全调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