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达指定楼层后,被迎接的护士直接带入休息室,见护士拉门出去,不由同时出声。
“脚还疼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
话音落下,两人随即相视而笑。
接着,凌非先问道:“不影响走路,没事的。倒是你,怎么会跟在我们后面?”
如此说着,凌非便拉乐子铭往房间右侧的沙发方向走,结果还没走几步,乐子铭却在路过的病床边停下了,之后手臂往回收的同时,顺势把凌非拽进了自己怀里。
“我上车看你流汗了,吓着了。”乐子铭搂住凌非的腰,低头肯定地说。
凌非怔了一下,原来乐子铭注意到了。他对行车事故有心里阴影,当时不仅是额头,就连后背都出了冷汗,要不是因为看到乐子铭分了神,可能自己没那么快平静下来。
尤其在他小时候,扬歆澜就是因为事故被送到医院,才查出有重病,这段记忆他一点都不想再去触碰。
凌非攥紧乐子铭腰侧的衣服,在短暂的平复后,才回抱乐子铭的腰,将头埋入乐子铭颈侧,轻轻“嗯”了一声,后又像旁观者那样叙述自己的心情:“当时,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
那是类似于条件反射般的下意识印象,所以凌非在看到乐子铭出现的刹那,情绪才那样强烈,当即叫住了乐子铭。
“嗯。”乐子铭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愉悦,他侧头将视线落在凌非额旁,顿了顿才说:“对不起,是我的原因。”
凌非蓦地抬头:“你?”
乐子铭从未如此语气郑重地道歉过,即使在他们复合那天,说话氛围也不是这样的。
“司机是谭志皓,他在警告我。”乐子铭眉头蹙起,像是抑制什么情绪似的,尽量放平声道,“他找不到像样的工作,想跟我要钱,我拒绝了。所以他才针对你。”
应该说,谭志皓始终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导致生活拮据,本就是出自乐子铭的手笔,只是谭志皓一直都没往深里想,以为就是运气不好而已,后来被迫在外地某个小公司找了份库管的工作苟延残喘。
直到去年,他又被某个女人甩了,才忽然看到新闻推送,想起自己还有个素未谋面的儿子,于是便到乐氏以父亲的身份要挟乐子铭。确切的说,是想让乐子铭用钱买乐氏的“新闻”。
不过那次要钱的经历对于谭志皓而言纯属自取其辱,乐子铭不仅当面拒绝,还把谭志皓曾经的“风流韵事”一件一件拿出来分享,包括自己手上的证据。顺带的,也把逼得谭志皓在大城市近乎社会性死亡的真相一并告知。
他当时说:“既然你喜欢炒新闻,请便。别忘了编个好听的故事。”
据外界所知,乐子铭从小随父母在国外长大,后来因父母离异只身回国继承家业,当年乐仁显还公布过一段乐子铭向母亲汇报学业相关的英文通话语音,仅凭那流利的口语,就不曾有媒体怀疑过乐氏对外宣称的一切说辞。
谭志皓临走前恐吓乐子铭:“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当时乐子铭并不在意,他手里关于谭志皓的把柄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屑于抬眼跟这种“父亲”再废话。
“好,那就辛苦你了。”乐子铭若无其事地拿了本文件看,并叫助理把谭志皓请出了办公室。
来医院检查的三人里,瞿朋什么伤都没有,基本算是检查图个安慰。倒是孔笑的额头因为撞到车窗,有个地方起了肿包。孔笑胆小,拍片都有点紧张,瞿朋干脆陪同到结束,才跟孔笑一起上楼。
“我去趟洗手间,你先过去。”
瞿朋找了借口离开。他想暂时回避打电话给家里,告诉家人钱已经转回去了,免得又被催。而且父母还不太会用新买的手机,消息发来发去也麻烦。
不过他刚路过某个房间门口时,又退回了一步。
这个房间没关好门,有条缝隙,大约是护士离开时,将门把手松早了。
瞿朋正好看见凌非和乐子铭在病床边说话。
vip房间一般是不会有外人打扰的,即使医务人员过来也会敲门,所以里面的两人看见护士关门的动作后,也就没再关注门外的实际情况。
“你不需要自责。”凌非搂了乐子铭的脖子,而后嘴唇贴在乐子铭耳边,轻描淡写又带有几分冷意道,“如果非要追根究底,我才是罪魁祸首。”
否则,乐子铭怎么会有弱点,又如何被迫暴露在阳光下?
“别为这件事生气,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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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一点各方人的想法和过去,瞿朋这边还会继续说。
总之,有空还是会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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