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哪里还有良民来治寿郡?不知道治寿郡尽是些流放犯?不知道治寿郡正在打仗?”
又烦道:
“压下去,先关起来饿上十七八日的再说。”
“姑娘,姑娘好说,莫要如此。”
盛瑆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郑岭扯的他脸皮痛,换了以往,他早就杀将过去。
然而今次不得行。
郑岭扯了半天,无奈,看向盛姣姣,摇了摇头。
“压走。”
盛姣姣俏脸一直沉着。
盛瑆不得法,硬是被郑岭与谭小剑两个小后生压着,刚出茶肆,就见谭戟领着一队兵过来。
他手中摁着剑,隔了老远,便唤道:
“姣娘。”
盛姣姣的情绪有些不太美妙,低着头,跟在盛瑆的身后,听得这一声唤,忙抬头来。
谭戟已经走了过来,将身上的披风裹在盛姣姣的身上,又看向谭小剑与郑岭手中的盛瑆,他也愣住了。
这男人与盛姣姣如此相像。
“哎?你们这是?你嫁人了?”
盛瑆一脸吃惊的表情,恨不得当场捶胸顿足,不能呀,他才刚刚得了个惊喜,怎么盛姣姣就嫁人了呢。
“关你什么事?”
盛姣姣狠睨盛瑆一眼,拉住谭戟的手腕,眼尾微红,仰面看他,委屈极了,
“我抓了个人,竟然用人皮画了我的样子。”
身后的鄂坨急忙接话,
“疑似属国细作。”
“说了不是人皮面具。”
盛瑆一脸委屈的看着谭戟,那神情,与盛姣姣一样一样的。
谭戟皱眉,看看盛姣姣,又看看盛瑆,再看向周围,目光搜寻齐大姑娘的身影,却是不知齐大姑娘与齐老太太逛去了哪里。
他只能反手握住盛姣姣的手,安抚道:
“先不着急,把他押回军营里去,再细细审他。”
盛姣姣点头,被谭戟带着往军营的方向去。
一群人,气氛相当的诡异。
她的身旁,压在谭小剑与郑岭手中的盛瑆,却是讨好一般的,不停的问道:
“小姑娘,你叫姣娘?你身边这位,可是你的夫郎?”
“你们多久成婚的?你阿娘叫什么?她怎么同意你们成婚的?”
“他待你可好?你可读过书?习过字?看过什么书?”
“你夫郎是长官使?这个位置也不高啊,小姑娘,姣娘,姣娘?”
盛姣姣忍无可忍,抬头看向谭戟,
“戟郎,你过去,把他的嘴堵上。”
谭戟回头看了盛瑆一眼,盛瑆瞪着他,一脸嫌弃道:
“你多大?一个长官使准备做多少年?你是当兵的啊?啧啧啧,有钱吗?有地吗?聘礼给了多少?”
谭戟皱起剑眉,第一次违背了盛姣姣的命令,他犹豫道:
“姣娘,谭戟不敢。”
他当然不敢,气氛这样诡异,是个人都能瞧出不对劲来,谭戟今日得罪了盛瑆,来日,怕不得什么好下场的。
“算你识相啊。”
盛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一路叽里呱啦的被压入了军营,又在盛姣姣的强势下,他被谭小剑和郑岭丢入了一个木头做的牢笼里。
“姣娘,姣娘,你别走啊,我们聊聊人生,姣娘,姣娘!!!”
刚丢进去,盛瑆就巴在了木头牢门上,鬼哭狼嚎了起来。
盛姣姣一脸冰冷的站在牢房外头,并不搭理盛瑆,只抬手,几个小兵就搬了椅子小几茶壶茶杯上来。
她施施然坐下,看向木牢里头的盛瑆,思索着,该怎么查这个人。
谭戟回了大帐,又拿出一条毯子出来,铺到了盛姣姣的腿上,柔声说道:
“虽然春天到了,但晚上还是很凉。”
“看着体贴,姑娘,你可别被男人骗了啊,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靠谱,他家里几房妻妾啊?你是元妻吗?可有通房?”
盛瑆的一张嘴叭叭叭的,听得木牢外头的谭小剑终于忍不住了。
少年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