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死死瞪着自家闯祸的弟弟,你没事儿干给楚北柠敬得什么酒,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整个大晋帝都的百姓都知道楚家大小姐是个酒疯子,酒量大,酒瘾还大,不能招惹的货色,偏生他就过来敬酒来了?
“成何体统!自领二十军棍!”
“大哥,不可啊!之前打的伤刚好利索,我真的没有毒死她的心思,她……她……她这个酒量……她……!”
“罢了,我喝给你们看!”
裴政情急之下抓起了楚北柠用过的杯子,仰起头将楚北柠的杯中酒喝光了,还原地蹦了蹦。
“你们看,我没事儿吧,酒里没毒吧?”
“这西凤酒若是喝醉了人,都不能动弹的,得扶着就近躺一晚上才行!大哥!我真的没……”
裴政突然不说话了,发现所有人都表情诧异的死死盯着他。
裴政再怎么心慌也觉察出了什么,这才惊觉唇瓣上粘粘糊糊的有什么东西,还有些淡淡的香气。
他忙下意识舔了舔,四周看着他的人,更是表情诡异的到了极点。
裴政忙抹了一把唇,这才发现手指上竟是擦下来一片胭脂红,他顿时脑子嗡的一声。
这下子彻底完了。
他吃过了无数女子的口脂,可万万没想到如今也吃了楚北柠的,还是以这种方式吃的。
楚北柠喝酒的时候,杯子边沿上沾着自己的口脂,自己刚才为了自证清白想也没想到,直接端起了楚北柠的杯子,机缘巧合,自己的唇正好贴在了楚北柠留在杯子上的口脂印子上。
此番他慌得连连后退,忙狠狠擦了擦唇角,可怜巴巴的看着大哥。
“大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来人!带三少爷领五十军棍!”
“大哥啊!饶命啊!!”裴政的惨嚎声渐渐消失在了花厅外面。
玄鹤眉眼间也是戾气颇重,死死盯着裴朝,那个表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纷纷暗自替裴三爷祈祷一二,以后别被梁王给真的打死了。
玄鹤吸了口气:“来人!送楚家大小姐回府!”
“不可!”裴朝缓缓道。
玄鹤眉头挑了起来:“喝醉了不回她的楚家,难道在你这新居歇息?”
裴朝缓缓道:“是也!”
是你个头!玄鹤哪里看不出来裴朝那点子龌龊心思,今天偏巧是裴朝搬家的日子,不想第一晚竟是给楚北柠在这里睡了,这成了什么,说什么也要将那个不听话乱喝酒的小畜生弄回去。
他上前撞开了裴朝,刚要将楚北柠扶着,不想裴朝的话缓缓而来。
“梁王见多识广,西凤酒这酒好喝是好喝,可邪门儿得很,若是一口醉倒必须得就近扶上床榻歇着,歇够了两个时辰后,人才能走动。”
“不然劲儿太大,发作起来怕是会伤及她的身体,言尽于此,你爱信不信!”
玄鹤咬着牙:“本王也留下歇着!”
“对不住,刚搬了新居,能睡人的暖阁不多,怕是梁王睡不下!”裴朝一字一顿道。
玄鹤那双潋滟的凤眸缓缓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