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咬着牙冷冷看着面前的裴朝,眼眸里霜色翻滚,缓缓道:“两个时辰而已,本王坐在她身边盯着便是,不必另外给本王找住处!”
裴朝冷冷笑道:“王爷以什么身份陪在她身边?她好得是个女子,需得扶进内堂里歇着,你是外男如何进得了我府上的内堂?不合规矩吧?”
裴朝纯属给玄鹤添堵,一边的楚墨月却是急了。
她忙冲裴朝道:“裴将军,我家长姐脸色不好看,烦请将军提供方便。”
裴朝刚要说什么,不想玄鹤从楚墨月手中接过了已经醉懵了的楚北柠,一把抱了起来朝着后堂走去。
管你规矩不规矩的,玄鹤才不在乎,他就是规矩,便是在别人的地盘儿上也是!
玄鹤也不管裴朝的将军府里哪间屋子能住,哪间屋子不能住,捡着后院里最大看起来最舒服的那一间径直将人抱了进去。
暖阁里服侍的下人们都惊呆了去,还未来得及拦着,况且也不敢拦着这尊煞神。
玄鹤就已经冲了进去,直接将楚北柠放在了床榻上,随即吩咐下人们准备热水,醒酒汤等一应的东西。
那些下人们却是呆在了那里不动弹,这厮也太狂妄了,二话不说冲进来,还吩咐他们做事,梁王又不是他们的主子。
不想他们将军裴朝也紧跟着走了进来,瞪了他们一眼低声呵斥道:“还不快去准备,杵在这里做什么?”
裴朝身边的下人这才纷纷走了出去,不多时便端着热水,醒酒的汤药,疾步走了进来放在了玄鹤的身边。
玄鹤用毛巾浸了热水替楚北柠擦了擦脸,又用被子将她的身体紧紧裹住感觉像是在发面一样,希望她能出出汗尽快将酒劲儿发出来,又扶着她喝那醒酒汤。
楚北柠此番紧紧闭着唇,分外的不配合,却被玄鹤掐着腮摁开了嘴巴,将汤强行灌了进去。
瞧着她那个醉态,玄鹤又气又好笑,怎么这般的不长记性,不能喝酒便是不能喝,充什么大尾巴狼。
最可恨的便是裴家老三裴政,以后要他好看!
站在暖阁门口处的裴朝负手立着,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头却是泛起了巨浪,怎么也平静不了。
他没想到贵为梁王,竟是这般低声下气伺候一个女子,他倒是爱惨了她,看着眼前的一幕让裴朝分外的不好受。
他那双桃花眸里染着霜色,清冷的厉害,却又担心楚北柠那厮真的被自己弟弟的西凤酒给灌死了去。
玄鹤声音沉冷:“裴将军不必守在这里了,你还是出去招呼客人吧,本王在这里便是。”
他见不得裴朝像根柱子一样杵在他的面前,他和楚北柠之间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裴朝冷哼了一声,却是大步走到了楚北柠的床榻边,凝神看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醉猫,轻笑了一声,随即整个人坐在了床榻边的一张椅子上。
“王爷,这是末将住着的暖阁,你让末将去哪儿?”
玄鹤登时脸色一变,暗自骂了一声,他怎么将楚北柠抱到了裴朝的床榻上,方才也是急了,竟是慌不择路。
此番再将她抱起来抱到别处可以吗?
可瞧着床榻上的醉猫紧紧抓着裴朝的被子不离身,那个样子确实难受得狠了,这个时候不能动,一动说不定这家伙醒了后又会做出来更出格的事情。
玄鹤暗自磨了磨后槽牙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榻边,和裴朝一起盯着床榻上的楚北柠。
裴朝身边的那些人已经吓疯了,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大晋朝两大战神的威压不是闹着玩儿的,暖阁里的气氛简直是压抑到了极点,感觉稍有不慎便会炸开了一样。